雖然她很能打,可是那都是麵對麵的跟隊友過招,現在麵對的是謀殺,是凶手,她怕得很。
肖瀚舟被她握得手有些疼,還能感覺到女孩的手在打哆嗦,好像身體也在發抖。
好女孩,不怕,我在。
他反手握住女孩的手,可惜女孩太緊張,根本沒發覺這個植物人竟然能動了。
李溶曦緊盯著門縫下的那點兒光,怎麼辦?
她要不要衝過去抓住那個家夥?
那股刺鼻的味道越來越濃鬱,李溶曦一咬牙,撲過去拉開房門。
門外安靜得很,走廊上空蕩蕩的,安全樓梯如同黑暗的魔獸,張開大口吞沒這一切。
走廊上的壁燈昏黃暗淡,仿佛是從離地球最遠的星球上投射下來的一點磷火,襯得幽靜的長廊幽暗得嚇人。
李溶曦逼著自己穩定心緒,小心鎖上房門,抹黑把那刺鼻子的液體處理幹淨,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黏膩膩的很不舒服,頭發也濕噠噠的,一摸脖子,滿手心都是汗水。
她急著回醫院洗個澡。
“肖總,那人走了,液體我也處理好了,今夜你暫時是安全的。我還要趕回醫院。明天上午我就不過來了。你小心些。”
肖瀚舟“……”
他是個植物人,怎麼小心?
這人怎麼這樣?也太不負責了吧。
“放心,白天他們應該不敢行動。我明天下午過來陪你,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見到肖爺爺。”
李溶曦借著夜幕翻窗走了。
到了醫院,她還驚魂未
定。
寂靜的醫院中柔風習習,怒放的鮮花吐蕊,草坪上的露珠打濕了她的小白鞋。
一切都是這麼祥和,仿佛剛才肖家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醒來就煙消雲散。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後不到一個時辰,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肖家別墅外,一個矯健的身影悄悄下車,從剛才李溶曦爬出來的二樓窗口翻窗而入,大長腿兩三步上了樓梯,推開肖瀚舟的房門。
來人站在肖瀚舟床前,彎腰靠近肖瀚舟,幾乎是耳語,“肖總。”
肖瀚舟立刻睜開雙眼,從床上慢慢坐起來。來人立刻扶著他靠在床頭,自己單腿跪在床邊。
“總裁,您、您總算醒了。”
這個大漢嗓音裏竟然有哭腔。
肖瀚舟低聲嗬斥他,“哭什麼?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艾麟呢?”
“他一個月前被肖天榆的人帶走,收走了所有的通信工具。我找不到他,估計被肖天榆軟禁了。”
肖瀚舟並不意外,這跟他設想的一樣,“哦,你何時回國的?”
“總裁,我一周前結束培訓,拿回手機才看到您出事了,即刻回國。不過我沒露麵,住在海花閣那裏。”
這人是肖瀚舟的貼身保鏢王屹。他一身好功夫,肖瀚舟出事前,他恰好在美洲進行一次國際培訓,培訓的時候沒收一切通信工具。
等他結束培訓出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艾麟打電話,發現艾麟手機關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艾
麟他是知道的,就是宇宙毀滅他都不會關機。
他馬上查熱搜,這才發現自己總裁竟然被摔成了植物人。
至於新聞裏寫的原因,說什麼醉酒後從樓梯上滾落。
狗屁,他家總裁自控力驚人,體能非常好,一身肌肉,怎麼會無緣無故從樓梯上滑下去?騙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