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文武百官正在竊竊私語,遠眺看去倒是像密謀著什麼。

“蘇公公怎麼還不來?”

“是啊,還怪讓人著急的。”

“你們怎麼對一個太監這麼上心?”

“淨說廢話,蘇公公飽讀詩書,有天大的才華,又多次立功,匡扶社稷。他說的話,陛下肯定會善加考慮。”

“一個太監能有什麼才華?依我看治理旱災的事情也不過是他碰巧從哪聽來的,在朝堂上信口胡謅,陛下還真願意信他。”

“你謅一個給我看看啊?這麼好的事情怎麼輪不到你呢?沒本事就不要小看人。”

“不男不女的,他也算人?”

蘇澈還不知道百官對自己的態度。

此刻他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來到金鑾殿後堂。

說來也怪,衝刺過後他竟然臉不紅氣不喘,雙腿還有使不完的力氣可以揮霍。

正了正發冠,手持拂塵,躬身走進殿內。

“陛下贖罪,臣來晚了。”

“唔。”

慕容紳沉吟一聲。

他現在對蘇澈是怎麼看怎麼喜歡,尤其在羋公公收徒之後,更是百般信任,打算把他培養成下一個忠心耿耿的皇家走狗。

無所謂的揮手道。

“朕決心要打楚國,你且說說應不應該打?”

慕容嫣站在下麵,聽到這話時還有些不屑。

他知道蘇澈的態度,那就是大周國力虛弱,暫時不能打,白天都跟父皇講過了,他還非不聽,還要再問一遍。

然而蘇澈的一句話,直接讓慕容嫣大跌眼鏡,目瞪口呆!

隻見蘇澈眼神中透露著殺氣,躬身回複道。

“回陛下,臣認為該打,而且還要狠狠地打。”

“哦?”慕容紳眼睛一亮,“快!說說你的想法。”

此言一出,下麵的朝臣不淡定了。

尤其是魏濤,站出來指著蘇澈鼻子臭罵道。

“大膽蘇澈!竟敢口出狂言!”

“陛下,蘇澈此番言論誤國誤民啊!”

“我們兵少將寡,糧食儲備不足,河北剛剛經曆過旱災更是顆粒無收,此刻攻打楚國不是自掘墳墓嗎?臣請陛下三思!”

兵部尚書羅文凱道。

“丞相大人,以少勝多向來是我大周傳統,二百年來這樣的戰績數不勝數,你為何露怯?”

“放屁!以前和現在能一樣嗎?當年毛夢極將軍在世,打得秦楚哭爹喊娘,現在呢?毛家無後,難道說你羅文凱領兵去對陣楚平生?”

“我...”

羅文凱頓時語塞。

楚平生。

人的名樹的影。

這三個字代表著一段不敗神話,更是一位令大周所有將領都望塵莫及的存在。

羅文凱無言以對,但倔強的眼睛依舊不服氣地看著魏濤。

慕容紳很討厭這樣的爭吵。

“住口!”

“蘇澈,你繼續說。為什麼應該打楚國?”

此時慕容紳看向蘇澈的目光已經不能興奮來形容,可以說是翹首以盼。

沒錯,就是翹首以盼。

他在翹首以盼的期待蘇澈說的每一個字。

蘇澈帶著無比自信的笑容,單手背後,閑庭信步的來到場中。

目光不留聲色的在慕容嫣身形掠過,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隨後雙手作揖,對慕容紳說道。

“陛下,十年前斷橋之戰讓我大周受盡屈辱。寥寥楚軍在我大周土地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以至哀鴻遍野,民間怨聲載道。母親失去了孩子,妻子失去了丈夫,老人失去了子女,我們失去了民心!”

“試問,我大周如今國不國,家不家,百姓流離失所,商賈膽戰心驚,就連官員都憂心忡忡,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過錯?”

“難道是我們的陛下不英明嗎?難道是我們的朝臣不忠勇嗎?難道是我們的百姓不善良嗎?不!這一切,都是因為楚霸天!”

“楚霸天自從三十年前登基上位,就對我們和秦國展開各種壓製,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竟然還敢暗自派殺手潛入我們皇宮之中,前後荼毒三位天才一般的皇子!”

蘇澈說的慷慨激昂,轉過身對群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