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太太蘇澈都沒辦法形容。
渾身枯槁瘦弱，皮膚蠟黃，皺皺巴巴疊在一起，滿頭白發垂下來，猙獰恐怖。
尤其笑的時候露出四顆獠牙，像個吸血蝙蝠似的。
難道說是傳說中的梅超風？
蘇澈可以感覺到，這個老太太是個極其厲害的人，他渾身血脈膨脹，綻放出無窮戰意。
這是自己穿越過來遇到的最強一個人，恐怕有武仙八階以上的實力，說不好已經是武神級別。
但是羋震天說了，放眼全世界，他的武仙八階已經是頂級，那這個老太太是從哪冒出來的？
“小子，好膽識。敢動我的孫女，嗬嗬嗬嗬。”
老太太的笑聲像夜貓子，聽起來就滲人，蘇澈攥緊拳頭時刻提防她發難。
但老太太好像並不著急動手，隻是看著蘇澈。
“沒想到你竟然不是太監，我小瞧你了啊。”
“你是誰？”
“小子，老身我活了九十歲，要說名字，連自己都忘了。但是道上的人都喊我蝠王。”
“蝠王？嗬，這名字倒是貼切你的長相。”
“伶牙俐齒！等會兒老身親手把你的牙一顆一顆掰下來，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嘴利。”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蘇澈擺出架勢準備接招，但老太太依舊不動手，就像老貓抓耗子不為了吃飯一樣，很是遊戲。
“本事？嗬嗬嗬嗬，老身成名八十年，就是你師父羋震天在這也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你知道我師父？”
“羋震天，那個死太監，當年老身入宮行刺就是被他打傷，這才隱居山林，否則你以為你有機會禍亂朝廷嗎？”
“聽你的口氣，你倒是對朝廷很忠心啊。”
“嗬，這個朝廷沒什麼好忠心的，隻是老身心中有萬千百姓。好在你上位以後並沒有對百姓做什麼，這次對你出手也是受世家的求助，要不然老身還不想把你這個小機靈鬼怎麼樣。”
看老太太不著急，蘇澈也不著急了，但警惕性可是半點都沒有放鬆下來。
火炕上的姐妹同時喊道。
“姥姥！”
“姥姥快替我們報仇！”
“住口！”老太太沒好氣地喊道：“自己學藝不精就別怪敵人心狠。這次也算你們吃個虧，以後長長記性。”
蘇澈沒想到這老太太對自己孫女這麼嚴厲，不過老太太話鋒一轉更讓蘇澈吃驚。
“小子，老身的兩個不成器弟子就送給你了，不過你還欠我一樣東西！你若能拿出來，老身今天不為難你。”
“姥姥！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姐姐不可思議地呐喊，老太太卻看都不看她們一眼。
“你們已經破身，陰元不在，修為無法更進一步了，留著也是浪費糧食，倒不如去這小子家裏享享清福。”
“不！我不要！”
“住口！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反駁了？”
“嗚嗚嗚。”
姐妹倆哭成一團，蘇澈卻越來越聽不懂，但看樣子老太太對自己並沒有惡意。
“我欠你什麼東西，說出來，若能辦到自然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