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翹著二郎腿顯得很是自然。
“浩然啊,我們也有很久沒見了吧?”
孔浩然笑道:“是啊,上次見到主公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以前了,那時候主公去泰山為世子祈福,還是屬下安排的食宿。”
“嗯,我就記得你上次安排得不錯,哈哈哈哈,快坐快坐。”
孔浩然這個人很不錯,蘇澈一直很欣賞他,為人正直,為官清廉。
當然,清廉也是相對而言的,像他這個級別的朝廷命官,收幾萬兩銀子很正常吧?
隻要不傷天害理,保護百姓,那就是好官。
孔浩然還沒覺得有什麼,隻是想著和蘇澈閑聊,順便套套近乎,回頭一看就見太守石根站在中原,臉色尷尬得都快死了。
石根也沒想到啊!
自己的頂頭上司,太平州一把手,平時眼高於頂的大佬,在這個年輕人麵前乖巧得像隻公貓!
這怎麼情況?州牧都要對他卑躬屈膝喊一聲主公,那這個人的身份...
轟。
石根腦海裏驚現一道炸雷。
天呐,他該不會是京中那位神秘大佬吧??能讓左右丞相俯首稱臣,甘願追隨的蘇府令?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啊!
這TM哪是大佬?這就是皇帝!
自己剛剛頂撞的是皇帝?包容的是調戲皇後的商賈?
自己腦袋被驢踢了吧?
“噗通。”
“蘇...蘇府令...您饒命啊,小的也是不知道啊!”
“啪啪啪!”
石根跪了下去,左右開弓連連抽自己大嘴巴。
“我該死!我該死!求求蘇府令饒命啊!”
蘇澈玩味地看著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嗬嗬嗬,我還是喜歡你剛開始桀驁不馴的樣子,要不你恢複一下。”
知道蘇澈是殺人誅心呢,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借石根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小的再也不敢了..嗚嗚嗚,蘇府令,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老人家饒命啊!”
孔浩然好像明白點什麼,指著石根說道。
“你個混賬東西!到底怎麼惹到主公的?你給我一五一十全部交代,否則就別怪本官無情!”
石根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說了。
當然,這件事情也確實和他沒什麼關係,完全是何紹自己硬做,咎由自取。
但是他身為東平父母官,何紹這麼猖狂肯定是有他的保護,如果沒有他,一個簡簡單單的商賈絕不會這麼放肆。
所以,不管怎麼說,他都難逃罪責,至少是個保護傘的包庇罪。
以前的石根很謹慎,至少他知道什麼人能交什麼人不能交,這次何明被調回京城,何紹就愈發放肆。
石根也是想攀上何明這條線所以才對他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想到,他夢寐以求可以見到蘇澈的機會,竟然是在今天這個特殊的場合下。
他很想哭,準確地說他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那是懊悔的淚水。
“孔大人,屬下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個何紹竟然敢覬覦夫人的美色,是我失察,是我平時對他太寬容,才釀成今天的禍事。”
“屬下認罪,屬下知道錯了,隻求蘇府令給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