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似艱難的選擇，其實並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如果毛堅誠不複出，那蘇澈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繁華的大周多他一個閑人不多，少一個也不少，蘇澈也不會在乎他侯爵的俸祿。
因為毛家是有著赫赫戰功的，這一點無法抹除，所以蘇澈願意把他當做一個透明人。
但如果你複出了，就代表著要回到朝堂，這就需要站隊了，蘇澈絕對不會允許安穩的朝堂上出現與自己不同的聲音，那樣對他的百年大計不利。
所以，他需要看到毛堅誠的態度，更需要知道他會如何選擇。
如果這個人選擇了幫助皇帝，那對不起，我隻好用我自己的方式，讓你永遠消失。
毛堅誠坐在馬車裏，他覺得今天的馬車行駛格外的快，好像是轉瞬間就來到皇宮門口。
駕車的馬夫在外麵喊道。
“老爺，我們到了。”
“嗯。”
毛堅誠從車上下來，忽然看到羅文凱興致勃勃的也在皇宮門口。
“見過王爺。”
毛堅誠往後退了幾步，一躬到地。
這就是王侯的權威性，不允許任何人僭越。
但羅文凱不會在毛堅誠麵前端王爺的架子，他雙手虛扶，笑嗬嗬的說道。
“嗬嗬嗬，原來是毛將軍，怎麼？要進宮？”
“額，是。”
“也好也好，老夫也要進去呢，我們一起吧？”
“王爺請。”
“請。”
羅文凱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毛堅誠，但是他知道毛堅誠肯定是要複出的，所以也願意旁敲側擊地打聽打聽，他是什麼想法。
羅文凱和蘇澈一樣，都不想在朝堂裏聽到不同的聲音，因為對於朝廷這個龐大的機器來說，安穩才是最重要的。
廟堂鬥爭的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和和美美一片安詳。
羅文凱兩人並排走，毛堅誠稍稍落後半個身位，羅文凱問道。
“毛將軍進宮是來找陛下的嗎？”
這就是赤果果的試探了，不料毛堅誠搖搖頭。
“不是，臣是來找蘇府令的。”
“哦？哈哈哈哈，毛將軍真乃當世俊傑啊，老夫佩服。”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毛堅誠當然知道，他苦笑一聲。
“嗬嗬嗬，如果早知道如此，臣早就複出了。”
“毛將軍，現在的朝堂和以前不一樣了，而我們的大周更是一日三變，你要抓緊融入進來，否則就要被大周淘汰嘍。”
“王爺說的是。”
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中車府，就見到蘇澈正在愁眉思考著什麼，毛堅誠剛要見禮，就被羅文凱打斷。
“主公正在想事情，切莫打擾，我們先坐下。”
蘇澈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到來，小鈴鐺親手泡茶，給兩人端過來。
毛堅誠不知道這是誰，羅文凱則是接過茶盞笑著說：“多謝夫人。”
“王爺不必客氣。”
“夫人？”
毛堅誠有些懵。
這個丫鬟是蘇澈的夫人？這怎麼可能呢？
羅文凱見他疑惑，便輕聲解釋道：“主公的夫人很多，這位是小鈴鐺，是以前趙皇後的貼身婢女，後來與主公結為對食，也算是經常見到的夫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