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大膽匹夫!你敢對朕無理?
戰將:去你娘的!(一戟洞穿。)
曹髦:啊!(死於車下。畫麵迭出賈充的臉--回到朝堂之上。)
宣旨太監宣旨:進後將軍賈充為衛將軍,封魯公。
賈充急忙出班跪倒:謝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定格。)
畫外音:像這樣的一個司馬家族的大功臣,受到優厚的封賞也是理所應當。不過,俗話說‘物極必反‘,當一個人自恃有功而為所欲為的時候,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在中國五千漫長的曆史中,實在不乏這樣的例子。好吧,我們的故事就從賈充開始。
晚上。賈充伏案作文,時而思索,裏麵落筆。
畫外音:若論才能,賈充可以說是文武兼備,晉朝建立後,他受命製定刑律,廢寢忘食,曆時三年,終於將一部國家大法寫成。
天亮。雞叫。賈充的妻子郭槐進屋。賈充伸賴腰,看著寫成的作品,有些洋洋自得。
郭槐:我說老頭子,你怎麼又是一夜沒睡?這活兒又不是一天兩能完得了的,你也該歇會兒了。(給賈充倒杯茶。)
賈充:是啊,該歇著了,該歇著了。你看,這不是全寫完了嗎?(撫摸自己的勞動成果。)這部大法寫成後,我想,我也就無事可做啦--勞累了大半輩子,真該好好的養一養尊,處一處優嘍!(笑。)
郭槐:全都寫完了?(坐下來拿起文章看。)
賈充:再寫不完,我還得散架子了?這下大晉的臣民終於有法可依了。(喝茶。)
郭槐:怎麼?偷盜五匹布就要殺頭?
賈充: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隻有措施嚴厲,才能讓百姓不敢犯法。夫人啊,你去叫人準備些吃的,我一會兒便去宮中見皇上。
郭槐:著什麼急?今天又不是上朝的日子,你在家好好睡一覺比什麼不強?
賈充:哎,這麼大事,得趕緊告訴皇上,讓他也高興高興。你就等著皇上大大的封賞吧,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郭槐:德行!噯,要是皇上給你女人,你可不能要啊!
賈充:又來不是?有你這麼個女人在身邊,我還不夠呀?
郭槐:德行!我怎麼啦?這家裏外頭怎樣不是由我來操持:換了你行嗎?(衝外喊:)趕緊給老爺準備早飯!(外麵有人答應:‘是。‘)
白天。皇宮。司馬炎瀏覽剛剛完成的刑律。賈充在一旁喝著茶。
司馬炎:嗯,賈充,你辛苦了。
賈充:應該的!應該的!若論辛苦,臣不敢獨受其功--這部大法的製定,曆時三年,前後有太傅鄭衝、司空荀凱、中書監荀勖、中軍將軍羊祜、中護軍王業、廷尉杜友、河南尹杜預、散騎侍郎裴楷、潁川太守周雄、齊相郭頎、騎都校尉荀輝、以及尚書柳軌等人共同參與修訂完成。否則,僅臣一人是萬萬不能勝任的。
司馬炎:那朕也要頭一個表彰你。自漢氏以來,法令嚴峻而又繁雜,到了建安、嘉平的時候,便有人提改革刑法,曹魏時期也花去不少人力,卻始終沒有弄成。現在你把新的大法寫出來了,為我大晉立下不世之功。當年蕭何因製定法律而受封,叔孫通因製定禮儀而被提升,並且都得到皇帝五百斤黃金的獎賞。朕也要給你五百斤黃金,外加五百匹絹,以向天下召示你的功勞。(賈充急忙離座跪倒。)
賈充:哎呀!陛下如此隆恩,臣實在不敢當!(皇後楊豔從旁門進來。)
楊豔:魯公不必謙虛。
賈充:皇後娘娘。(來到司馬炎身邊坐下。)
楊豔:就算魯公不為國家寫這部刑律,你的功勞難道還不值五百金嗎?你若不肯領賞,倒讓皇上於心不安了。
賈充:那……那臣就多謝皇上,多謝娘娘了!
楊豔:起來吧。(賈充起身歸座。)可惜你沒有兒子,要不然,把你的兒子也加了官,封了侯,豈不更好?
賈充:慚愧!慚愧!臣已年近半百,隻怕不會再有兒子了……
司馬炎:哎--當年叔梁紇已是年愈七十的老翁,與顏氏女野合而生下孔子,你不是還不到五十歲嘛,怎麼就生不了兒子呢?要加把勁呀!
賈充:是。是。臣一定努力!
楊豔:魯公和郭氏相敬如賓,早已傳為本朝佳話。不過,傳宗接代畢竟是人生頭一件大事,你也不能太拘於夫妻感情,該娶妾時,還是要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