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充:你如此混鬧又有何用?皇上和齊王給了咱們這麼大麵子,我總不能置之不理吧?說好了,隻要去賠個不是,一片雲彩就全散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有多好?咱們若是不去,豈不連皇上和齊王一起得罪了?你想罪加一等呀?那還真不如現在就死了!
郭槐:呸!你去了,才丟人現眼呢!虧你還是個堂堂開國大功臣,為了一個女人去求爺爺告奶奶,算什麼男子漢?
賈充:若依你該怎麼辦?
郭槐:早你怎麼不問?
賈充:你那個樣子,像是要把誰吃了,我還敢問嗎?
郭槐:你呀!你不會裝病?死腦筋!你病在家中,誰還能強拉著你去見那罪婦人不成?
賈充:哎--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賈午:爹,你別和我娘吵了。
賈充:噯,好女兒,不吵了,不吵了。(蹲下去將賈午抱起來。)去,讓你娘別哭了。
賈午:娘,你別哭了。(遞上一條絹帕,郭槐接了。)
郭槐:跟你姐姐玩兒去吧。(對丫環:)帶她們去外麵玩耍。
丫環:是。小姐,請隨奴婢去花園捉蝴蝶,好嗎?(賈南風和賈午大喜,隨丫環出門。)
白天。齊王府。室內。李氏坐在桌前發愁,不住地咳嗽。
畫外音:就這樣,賈充第二天便派人向皇帝請了病假,從此連麵都不露了。這下可愁壞的夫人李氏,她整天困坐在齊王府中,不知如何是好,心裏急上火,晚上難免睡不著覺,加上時令不調,受了些風寒,便感冒了。
賈荃托藥碗進。
賈荃:娘,喝藥吧。
李氏:先放在這兒,等涼涼再喝。(賈荃放下藥碗,坐在李氏跟前。)
賈荃:娘,您怎麼了?
李氏:荃兒,你說,咱整天住在這齊王府中,算什麼事呀?
賈荃:娘,齊王待咱們這麼好,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您放心,等過幾天,爹爹的病好了,定會到這裏來接咱們回家。
李氏:唉,我看未必吧……
賈荃:為什麼?難道爹爹不要咱們了?
李氏:不是你爹不要咱們,怕是你的那個母親不容咱們邁進賈家的門呀。
賈荃:哼!是皇上親口讓咱們回家的,她憑什麼不讓?!
李氏:她既然敢不顧皇上的旨意在路上對咱們下毒手,想把咱們拒之門外又有何難?(賈荃低頭不語。)荃兒,雖然齊王已經答應娶你為妃,但這事總要有你爹出麵,才算得上明媒正娶。你爹一拖好幾個月不來和咱們見麵,可見他有他的難處,而咱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住在齊王府也不是個辦法呀。
賈荃:那娘說該怎麼辦?
李氏:寄人籬下,為娘於心不安!好在娘手頭還有一點積蓄,荃兒,你托人在京城找一處宅院買下,咱們搬出去吧。
賈荃:女兒聽娘的。娘,您喝藥。(外麵忽然喊:‘王駕千歲駕到!‘慌得母女二人急忙迎到門口,跪下接駕。司馬攸出現。)
李氏母女:臣妾(臣女)拜見王爺。
司馬攸:免禮平身。(二人起,隨司馬攸進屋。司馬攸一眼看到桌上的藥碗。)怎麼,誰生病了?(李氏忍咳。)
李氏:哦,是臣妾昨晚偶感風寒。
司馬攸:唉,你老要多多注意身體呀。寡人這些日子因朝政繁忙沒能來看望你們,想必你們母女二人也寂寞的很吧?
李氏:多謝王爺惦念。臣妾在王府中倍受殊遇,全無寂寞之感。隻是……
司馬攸:隻是什麼?哦,若下人們有怠慢之處,夫人但說無妨。
李氏:不,不,下人們兢兢業業,並無過失。隻是,臣妾蒙赦回京,本為尋夫而來,如今客居王府,憑白給千歲家帶來許多麻煩……
司馬攸:哎!小姐即將做寡人的王妃,你老便是寡人的嶽母大人,寡人理當在膝前盡孝,你卻又何必如此見外?(賈荃在一旁臉紅,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