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王爺寬仁厚德,臣妾感激不盡!可小女入宮還缺少必備的禮儀,若她的父親不肯出麵,臣妾又怎好擅自作主?
司馬攸:這個賈充!皇上給他這麼大的麵子,他竟然如此耍賴,在家中裝起病來,一躲就是兩個月!(賈荃在一旁忍不住抽泣。)愛妃別難過,寡人看來,這事也講不得什麼禮儀了--既然他不肯前來認錯,那寡人就帶著愛妃到他家中前去求親,看他如何應對?
李氏:王爺……
司馬攸:嶽母不必管,寡人早聽說那郭氏凶悍無比,不打掉她的氣焰,你們夫妻二人如何團圓?愛妃,明日寡便帶你回家與父親相見!
白天。街道。齊王的車馬披紅掛綠隆隆駛過,前邊的儀仗旌旗蔽日,震耳的鑼聲引來無數看熱鬧的老百姓。
眾百姓:‘這是怎麼啦?‘‘你不知道?齊王帶著沒過門的王妃回娘家求婚去了。‘‘聽著都新鮮!‘‘那怎麼著?!‘‘快看!快看!‘‘過來了!……‘
白天。賈府。裏外一片忙亂。
眾家奴、丫環奔走相告:‘快!快到大門口去集合!‘‘齊王帶著大小姐來了!‘‘快點兒!‘
賈府。室內。賈充夫婦和郭彰忙做一團。郭槐極力將丈夫打扮成一付重病的樣子。
郭槐:快坐床上!靠這兒,靠這兒,衣服鬆開……拿布帶來!(一丫環拿過條帶子,郭槐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賈充腦袋上勒。)
賈充:哎喲!你勒死我了……
郭槐:別動!就這樣!給我水!(丫環趕緊遞過一碗水,郭槐喝了一口,‘噗‘地噴到賈充臉上。)
賈充:你,你這是幹什麼?(擦臉。)
郭槐:別動!生病了,你不出汗呀?(‘噗噗‘又噴了兩口。賈充隻得忍氣吞聲。)
郭彰:姐夫,您就照姐姐說的做吧,事到如今,也隻好先委屈一時了。
賈充:嘖!人家王爺親自來了,我不出去迎接,怕不合適吧?
郭槐:我讓你躺著你就躺著!王爺有什麼了不起?就是皇上來了,咱們也在這兒等著他!兄弟,你去外麵等候齊王,就說你姐夫病得不能動彈,無法出門迎接。
郭彰:好的。(退出。)
賈充:哎呀!哎呀!這,這叫什麼事兒?!
郭槐:你給我老實點兒!別動!呆會兒我不讓你說話,你就不許說話!蘭兒,去,弄碗藥湯去!快點兒!
丫環:是。(退出。)
白天。賈府大門外。齊王車馬到達。郭彰帶賈府眾家奴迎出來,跪倒一大片。
郭彰:王駕千歲,臣郭彰接駕來遲,望千歲恕罪。
眾家奴:奴才拜見齊王千歲千千歲!(車上,賈荃眼巴巴見不到父親的影子,失望地看看了司馬攸。司馬攸自然也窩了一肚子氣。)
司馬攸:郭彰,怎麼是你?
賈福:回王爺的話,我家姐夫身染重病,不能前來接駕。
賈荃心急如焚:怎麼?我爹爹他果然生了重病?
賈福:回大小姐,老爺生病在床,天天盼著能見大小姐一麵呢。
賈荃:爹!……
司馬攸:愛妃且莫悲傷,咱們進去一看便知分曉。侍候寡人下車。
郭彰:是!(一揮手,賈福、賈安等家奴們趕緊上前,扶的扶,跪的跪,讓齊王和賈荃踩著背下了車。這時,儀仗隊中吹號,齊王和賈荃緩步進門。)
白天。賈府。室內。賈充夫婦瞪大眼睛聽著外麵的動靜。見齊王到門外了,趕緊開始演戲。
郭槐:來了!來了!快,哼哼幾聲!
賈充:哎喲……哎喲……(郭槐從丫環手中搶過藥碗,舀了一勺便往賈充嘴裏喂。)哎喲夫人!這是什麼?
郭槐:這是藥,快喝!(賈充噴出來。)
賈充:胡說!我沒有病,喝甚藥?(外麵喊:‘齊王千歲駕到!‘)不好!王爺來了……
郭槐: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