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呆著不好,卻偏偏要跑到這娼樓中來**作樂!豈有此理!隨我回去!(王衍坐著不動。)走啊!(王衍起身向紅煙施禮。)
王衍:對不起,姑娘,是王某讓你蒙受了不白之冤,後會有期。(轉身下樓。王戎跟上。)
樓梯上。兄弟二人一前一後往下走。
王戎:兄弟,你到底想幹什麼?別忘了,你是快結婚的人,如此放浪,若讓人家知道了,如何肯將女兒嫁給你?
王衍:是嗎?我快結婚了?
王戎:你問誰?
王衍:我問你呀。
王戎:那是,隻要你簽下那份契約,我明日便可給你辦婚事。你怎麼不說話?
王衍:你讓我說什麼?
王戎:我問你什麼你便問答什麼唄--(說著,已經下了樓,來到街上。)
王衍:你得容我再考慮考慮。
王戎:這有什麼好考慮的?
王衍:對不起,大哥,我還沒賣給你呢!(揚長而去。)
王戎:哎……這人怎麼如此死心眼兒?噢,欠債還錢難道不是天經地義之事?什麼叫賣給我呀?真是不可理喻!(上車。)走,回家。
白天。賈充府。後花園。賈南風和賈午追逐嬉戲。
賈午:姐姐,等等我。
賈南風:快來呀,妹妹。(來到花圃前,被豔麗的荷花所吸引,停下來看。)哇……
賈午:真美!姐姐,我要戴花。
賈南風:你等著,我給你摘。(動手摘,遞給賈午。賈午往頭上戴。)笨蛋,我給你戴。(替賈午戴花。這時,郭槐從遠處走來,看著兩個孩子,臉上露出疼愛的微笑。)
畫外音:對於郭槐來說,促成皇太子的確立,隻是達到她要在身份地位上勝出李氏一籌的第一步,下麵便是想辦法讓女兒做太子妃了…….
郭槐正遠遠地望著兩個女兒出神,忽然幾個家奴風風火火跑來。
家奴甲:快點兒!快點兒!
家奴乙:你別跑呀。
家奴甲:廢話,呆會兒客人吃不著魚,老爺怪罪下來,你頂著?
郭槐:站住!(家奴們一見是主母,嚇得不敢再動。)
家奴甲:太太……
郭槐:後邊又沒有鬼追著,你們跑什麼?
家奴乙:回太太,老爺帶著馮將軍和濟北公來府裏做客,吩咐奴才們到後園捉魚拿到廚房做下酒菜。奴才們怕誤事,固此走得匆忙。
郭槐:原來是他們……(眼珠一轉。)好吧,你們去捉一條大的,我要親自做與他二人嚐。
眾家奴:是!(跑開。)
賈府前廳。賈充與荀勖、馮沈對酌。
荀勖:魯公,這回咱們擁立太子又贏了一局,你看任愷庾純他們那幫家夥,見著咱們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了,就連那些主張立賢的王爺們也有點兒灰溜溜的。(竊笑。)
馮沈:任愷、庾純一向和魯公做對,早晚要把他們除掉!
賈充: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太子新立,關鍵還要看他以後的表現如何,若是總這樣癡癡呆呆的沒長進,以後能不能最終立得住,還很難說。
荀勖:怎麼?聽魯公的意思,似乎對立大皇子也並沒有多大信心了?
賈充:唉,不瞞老弟,立長還是立賢,這東西真不好下定論。我心裏也矛盾得很……
馮沈:魯公大可不必!你沒看那安樂公劉禪,比咱們的太子也強不到哪兒去,張華有話,一個諸藹亮就讓他做了四十多年的皇帝,難道你我之才還比不上那諸藹村夫不成?
賈充:這話你可扯遠啦!太子尚在年幼,而你我都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還趕得上他做皇帝的那一天?
荀勖:我們趕不上,可我們的子孫總能趕上吧?今天你我的所作所為,不正是為了子孫後代著想嗎?
馮沈:仁兄所言極是,來,為我們的子孫後代--(舉杯。三人正要喝,郭槐端著一盤燒魚進門。)呦,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