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應知鳶剛剛恢複意識,就感受到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冷厲男聲的怒喝。

“應知鳶,夠了!

我最後對你說一遍,是我執意要娶你長姐的,而非你長姐搶了你的姻緣。你若是有什麼不滿,隻管來找我就是,但若是讓我再看見你欺負知瑤,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常清川一雙眸子冷冷地注視著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的女子,目光裏沒有半點溫度,絲毫不顧及這名女子在一天以前還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我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知瑤,從未喜歡過你,你若是再執迷不悟,我們之間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應知鳶聽著常清川擲地有聲的話在自己耳邊嗡嗡響著,額角青筋亂跳,剛剛被打的那一巴掌似乎把她腦袋打壞了。

不然她怎麼會睜開眼睛看到如此荒謬的場景?

一對男女在她麵前依偎而立,男子長相俊美,一身書卷氣;女子亦是秀麗婉約,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可他們再怎麼好看,都是應知鳶從未見過的人!

他們還穿著古裝!頭發也跟真的似的!

“應知鳶!你聽清楚了沒?!”

常清川嫌惡地看了半跪在地上的應知鳶一眼,若不是怕她在自己的婚禮上說出些不好的話,引眾人揣度,他才懶得理她。

一張像被石灰糊過的臉,看著就讓人倒盡了胃口。

應知鳶從男人喋喋不休的話語中回過神來,怔怔地看了自己這雙滿是針眼的手好一會兒,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穿越了的事實。

想她作為國內三甲醫院最年輕的外科主任,前途無量的醫學天才,一雙拿手術刀的手被世人譽為“上帝之手”,更是號稱可以跟閻王爺搶命。

被她開過刀治過病的病人如過江錦鯉,甚至還自發眾籌給她的這雙手買了千萬保險。

所以她的手上有常年握著手術刀而長出來的老繭,卻絕對不可能有這一看就是被繡花針刺出來的針孔。

這分明就是一個拿繡花針的小姑娘的手,絕不是她的身體。

還有麵前的亭台樓閣,以及說話語氣極衝卻長發及腰的男女,都昭示這這裏已經不是她熟悉的二十一世紀了。

她這麼堅定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人,怎麼就趕上了穿越這麼時髦的事呢?

應知鳶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

好在醫學狗鍛煉出來的強大心髒在此時發揮了重要作用,她很快平複好自己內心難以言喻的情緒。

既來之則安之,往好處想,這個身體才十幾歲,她還是賺了不少的。

應知鳶放下糾結,抬起頭,看向麵前因為怒火而在臉上泛起了薄紅的男人。

臉上一陣一陣的刺痛讓她不禁微微咬了咬後槽牙,就是麵前這個小白臉剛剛打了她一巴掌?

應知鳶長這麼大從來都無父無母,無人管教,學費啥的都是國家資助的。

因為成績好有老師護著,校園霸淩也欺負不到她頭上來,所以還從沒被人扇過巴掌。

這算是開天辟地頭一次。

不管怎麼樣,初來乍到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了,她肯定不願意就這麼白白吃虧的。

要是身體原主真的幹了些傷天害理的大事,比如殺了這男子全家也就罷了,應知鳶就當那巴掌是用了原身身體的代價了。

若不是,她一定要好好教教這小白臉該怎麼尊重女性。

小白臉身邊那端莊素雅的女子見應知鳶抬了頭,眼神直勾勾地看過來,便開口道:

“妹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