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好像沒有?”

丹荔被應知鳶問的先是一怔,繼而努力的回想起應知瑤當初到底給沒給錢,好半天才得出一個結論。

“確實是沒有給的。”

應知鳶在心裏又給應知瑤加上了一筆,連原主這苦得像小白菜的院子裏,還要來刮走一層皮,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下次見到應知瑤,一定要讓她連本帶利吐出來才行。

不過話說回來,“一麵銅鏡值多少銀子來著?”

丹荔思索了一會兒,答道:“我們當初賣出去的那麵銅鏡算是賤賣,也值了300文,現在錢越發不值錢了,應該能賣到500文。”

這些年來,小院裏的糧食米麵都是丹荔去外麵采買的,所以她對外麵的物價把握的還是很精準。

應知鳶在腦子裏換算了一下,這裏的一文錢就相當於現代一塊錢的購買力,一兩銀子等於1000文錢,而剛剛丹荔的話說明這裏的一麵銅鏡就要300塊,那要是她能做出水銀鏡來,翻個十倍價格沒問題吧?

也就是說她一麵水銀鏡可以賣3000塊,夠她們兩個花兩個月的了。

“我知道我們該怎麼掙錢了!”

應知鳶一想到水銀鏡後麵的巨大利潤,瞬間坐不住了,不過她還是得去外麵看看外麵的社會到底目前是發展到哪個階段了。原主在這依雲院裏待了幾乎整整16年,隻有寥寥幾次才被允許出府去交際,還每次都是作為應知瑤的陪襯,對外麵的世界根本一無所知。

要是外麵已經有了水銀鏡的話,她這門生意就不一定能做的了了。

“丹荔,給我打一盆清水過來。”

正準備洗臉的應知鳶看到水麵上若隱若現的人臉時,一時間竟被水中這副尊容給嚇得失語了。

救命啊,這是誰?

不要告訴她原主竟然長這個樣子?

應知鳶看應知瑤長得清秀婉約,應知許也是一個芝蘭玉樹的小少年郎,潛意識裏就覺得自己長的也差不到哪裏去。

結果鏡子裏這個膚色慘白,臉蛋通紅,眉毛粗大的女人竟然是她?

她上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看著應知鳶站在原地不動,丹荔有些小聲地在身後告罪道:“是奴婢無用,讓院子裏今年的柴火不足,為了省些柴火便沒有燒熱水,隻有這清水了。”

應知鳶這才從備受打擊的心情中回過神來,“丹荔,把帕子給我吧。”

浸濕帕子,狠狠洗了兩三遍,終於把臉上的脂粉全部洗幹淨後,應知鳶有些猶豫著慢慢靠近了丹荔新打來的一盆清水。

雖然都說女子容貌不重要,但是有哪個女孩子會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呢?更不要說應知鳶上輩子一直是校花級別的美女了。

應知鳶和水麵上的那張臉對上,狠狠閉了閉眼睛。

做足了心理準備,她才又睜開眼來看了一眼,再使勁掐了掐自己手臂內側的軟肉。

瞬間飆出了眼淚。

是痛的!

但這也證明,眼前看到的這張臉是真的。

“小姐,你怎麼了?是奴婢哪裏沒做好嗎?您有什麼委屈衝著奴婢來,千萬別自己傷心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