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聽到應知鳶說出了這句話以後,沐君彥和暗一幾乎同時把沐君彥剛剛說的話給拋在腦後了。

“你說什麼?”

“應二小姐說的,可是真的?”

沐君彥和暗一接連問道。

無關身份,應知鳶當然是先回答自己病人的話,然後再回複家屬的問題。

她理解沐君彥此時的心情,耐心地重複了一遍,“臣女說,臣女有辦法將南昭王殿下的腿疾治好。”

接著才回答了暗一的話,“當然是真的,臣女對南昭王殿下滿腔忠心,又感念南昭王殿下的恩德,怎麼敢欺騙南昭王殿下。”

“應二小姐有幾分把握?”

“臣女既然敢在王爺麵前這麼說出來,自然有七分以上的把握。”

聽到應知鳶這麼肯定地說的時候,沐君彥心裏的震驚大大地大過了喜悅。

不是沐君彥太過淡定,對自己的身體不放在心上。

沐君彥作為一個馳騁沙場的將軍,如果有可能,他怎麼會不希望自己還能有再站起來的一天?

隻是以應知鳶的年齡和經曆,讓沐君彥實在沒辦法相信應知鳶說的這些話是真的。

暗一就不一樣了,他沒想那麼多。

他隻是想著應知鳶能接連做出鏡子和橡膠輪椅這兩樣市麵上都沒有的東西,而且還是經過主上認證了的好東西。

可見她確實是有本事的。

而現在的應知鳶看上去對能給他們主子治腿的把握也十分大,沒聽她說有七分把握嗎,其他醫者看過了,可是直接搖頭說治不好的。

暗一不由得將應知鳶視為那種不世出的奇人異士了。

有應二小姐出手,想必他們王爺的腿總算能好了吧?

暗一的眼裏升騰起猶如太陽熔岩般的光芒,亮的嚇人。

他幾乎立刻衝到應知鳶麵前,對應知鳶說了不知道多少好話,就差沒有在自己主子麵前跪下來求應知鳶快點給他們家王爺治病了。

應知鳶一看暗一這架勢就急忙喊了停。

她可不希望有人對她跪來跪去的,這種被人跪拜的感覺對於在現代呆了二十多年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實在是太過驚悚了。

或許以後她的想法會改變吧,但是至少現在應知鳶還是有些接受不能。

“停停停,我知道了,我會這麼說出來,不就是想要給王爺治病嗎?你先別著急跪啊。”

暗一眼巴巴的盯著應知鳶。

沐君彥扶了扶額,原本自己也頗為激蕩的心情在暗一這樣的表現下,頓時蕩然無存,隻有無奈了。

簡直就是沒眼見暗一這副小可憐的樣子。

雖然他知道暗一這是在為了他好,忠心可嘉,但是這也實在太不穩重了。

跟暗一以往表現出來的形象大相徑庭。

沐君彥道:“若是應二小姐說的是真的,你真能將本王的腿治好,使其恢複如初的話,本王可答應你任何不傷天害理的要求。”

應知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臣女不過是一普通的小女子,萬萬不敢去傷天害理的,王爺實在是過慮了。”

“那不知應二小姐想要什麼?”

應知鳶道:“這個不著急,還是等臣女先幫王爺把腿給治好了再說吧,否則萬一沒治好,臣女可就沒臉對王爺提要求了,到時候也還要請王爺不要怪罪。”

“這是自然。”

暗也聽了,心中頓時對應知鳶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雖然應知鳶說可能會治不好,但要是沒有底氣,哪裏敢對王爺提出先治病再提要求的話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