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鳶在一邊暗地裏撇著嘴,看應平濤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把人命放在眼裏,連今年的新科狀元郎都可以以這麼輕鬆的口氣將人滅口,可見這種殺人的事情,他做的實在是不少。
也是,畢竟當年原主的父親應平淩可是朝廷三品大員,還是應平濤他親哥,這樣都能被應平濤給買通殺手給暗害了,還這麼多年都沒有被發現,膽子可不就是被越養越大了嘛。
應知瑤很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她早就覺得常清川那個小人配不上自己了,隻是後來經過王氏的分析和勸說,再接下來又受了自己失去聲音的打擊,這才不得不認命接受自己必須要嫁給常清川的事實。
現在知道自己有比常清川更好的選擇,應知瑤自然是無比支持她親爹的做法的。
應知瑤對常清川要說感情也是有些的,但是不多。畢竟常清川長的確實不錯,學識也比大多數人強多了,但是除此之外,常清川幾乎算得上是一無所有,跟位高權重還深受帝王寵愛的孝王殿下比起來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在這兩人當中選,應知瑤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孝王。
所以她跟常清川之間的婚約,當然要為她進入孝王府一事來讓路了。
應知瑤還想從應平濤那裏多知道些消息,但是忽然間,她看見還在屋子裏沒走的應知鳶,臉色頓時一變。
“你怎麼還在這裏?”
應知瑤嘴巴張張合合,但是一直沒聽見聲音,應知瑤這才再度反應過來自己的嗓子已經壞了,便扯扯王氏的袖子,指著應知鳶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坐著的身影。
王氏被應知瑤這麼強製著拉著往應知鳶那邊看過去,看見應知瑤好端端的坐在那裏,也是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還沒走?”
應知鳶本來低著頭的,聽見王氏突然震驚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她是對自己說的話。
“二嬸怎麼這麼驚訝的樣子,我沒走不是很正常嗎?今日來給祖母請安,還沒請完安呢,您和長姐都沒走,二叔也還在,我這個做小輩的哪能一個人先走?”
之前應平濤他進來報喜,因為太過高興,又知道自己老娘這裏都是自家人,根本就沒想著有什麼不能說漏口的話,也就沒有清退無關人口。
所以應知鳶當然就沒有主動離開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要對付應家二房,當然要多知道一些關於二房的消息了。
經過王氏的提醒,應老夫人和應平濤也注意到了一直在原地坐著的應知鳶,心裏都是同時一跳。
應平濤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確定自己在剛剛說要把常清川滅口之時,沒有提起當初害了應平淩的事情,這才放下心來。
但是平靜下來後,一想到自己過了這麼多年依舊為當初那件事情感到心驚膽戰,他就覺得惱怒極了。
這讓應平濤覺得,哪怕過了這麼多年,他依舊是被當初那個耀眼的大哥所死死地壓在底下,無力掙紮的敗者。
於是這股怒氣就朝著應知鳶發了出來。
應平濤不耐煩地道:“知鳶怎麼還在這,這沒你的事,平時沒事少出門,就好好在你那小院子裏呆著,別給我惹麻煩。”
應知鳶聞言就嗬了一聲,“我來找祖母請安,是想要出府的。昨日長姐才求著我,讓我出府去找替她找神醫呢,怎麼今日二叔又不讓我出府了?”
應平濤聞言,看向了應知瑤。
他是聽說過自家長女前些天生了場大病,嗓子不能說話的。但他一直以來就不是一個會將心思放在後宅的人,對幾個女兒也隻是普通的關照,因為不是兒子,對她們並沒有多少疼愛之情,所以還以為應知瑤的嗓子很快就能治好呢。
沒想到到現在還沒好。
“這是怎麼回事?”
他想起孝王府那邊的招攬之意,嚴肅地問。
這個女兒現在被孝王殿下看中了,可不能出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