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際,應知鳶和應知瑤是無論如何都要被選一個到南昭王府去當王妃了的。
可是應知瑤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趟這趟渾水的。
在她看來,她都要去孝王府一步登天了,孝王殿下溫柔體貼又對她一見鍾情,肯定會善待於她,她怎麼可能會在這種時候願意去南昭王府那必死的龍潭虎穴裏待著?
孝王殿下如今有著陛下的寵愛,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
可以想見,等孝王殿下登基了,南昭王府上上下下幾百號人都必死無疑。
王妃又怎麼樣?到時候還不是要跟南昭王一樣死無全屍的。
可要是成了孝王府的妾室,在孝王殿下登基前生下一兒半女被扶為側妃,等孝王殿下登基之日,至少也是一個貴妃之位。
榮華富貴近在眼前。
應知瑤絕對不可能答應嫁給南昭王的。
那麼最後能嫁去南昭王府的,也就隻有一個應知鳶了。
應知瑤想的很好,卻忽視了奪嫡之戰向來是成王敗寇的,除了孝王以外,其他兩個王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是是另兩個王爺登基,孝王府也照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或許應知瑤是能夠想到這一點的,但是她不願意深思,隻想著孝王可能登基的那百分之三四十的概率。
應知鳶看著在她麵前迅速改口的王氏等人,臉上是譏諷的笑意,“一女不嫁二夫,剛剛不是非要我嫁給常清川嗎?已經和常清川訂婚了的我如何還能嫁給南昭王殿下?”
王氏和應老夫人的臉麵被應知鳶扯下來丟在地上反複抽打。
王氏終究是比應老夫人年輕,抗壓能力更好一些,也在這兩個月以來跟應知鳶的你來我往中鍛煉出了自己的厚臉皮,仿佛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都不存在了一樣,換了個話說道:“常清川哪裏能比得上南昭王殿下?你想啊,常清川這個時候還隻是一個普通的七品小官,家窮無資,你嫁過去還得用你的嫁妝來養著他,但若是嫁入南昭王府就不一樣了,那可是正一品的王妃之位,你要是嫁過去了,榮華富貴必然是享之不盡的,這不比你嫁給常清川強多了?”
應知鳶望著在她麵前迅速改口的王氏,王氏臉上沒有一絲一毫慚愧之色,仿佛她是真的這麼想的。
可是誰能想到,就在不到半個時辰之前,她還在這裏絞盡腦汁的說著常清川的好話,說她跟常清川才是天作之合。
這可真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啊。
應知鳶找出她剛剛差點就要簽下名字的那一張紙,在自己麵前的桌子上鋪開來,邊提筆邊說道:“算了,二嬸前前後後說了這麼多自相矛盾的話,我都不知道你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既然當南昭王妃這麼好,不如就讓姐姐去吧,不管怎麼說,南昭王府給的是正妃之位,孝王府卻隻是一個妾室,實在是太過委屈我們才貌雙全的應府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