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哪怕沐君彥已經提前給應知鳶打了預防針,應知鳶依舊難以置信。
應知鳶怎麼可能會接受這個消息?
明明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怎麼應知許不過是不見了兩天就被抓到刑部大牢去了,還被判處七日以後問斬?
這一切簡直太荒謬了。
那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郎,能犯下什麼殺人放火的罪行,就這麼被處以極刑?
沐君彥看著應知鳶瞬間發紅了的眼眶,心髒瞬間心疼了起來。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自己寵著護著都還來不及,卻讓別人把人給惹哭了,沐君彥的心情很是不妙,急需找出人來泄憤。
可當務之急還是安撫應知鳶。
他摸著應知鳶的肩膀,把她的肩膀輕柔地摟在自己懷裏安撫。
“別擔心,知許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還在查,相信暗一很快就會有消息了的。”
應知鳶的神色倉惶,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打擊的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幸好有沐君彥在她身邊,讓她不至於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所擊潰。
應知鳶把自己眼眶內不小心流出來的兩滴淚水在沐君彥的衣襟上擦幹了,沐君彥看著自己月牙白衣服上的兩點透明的水漬,也隻是縱容的笑笑。
應知鳶想到還在刑部侍郎不知情況如何的應知許,在心裏告誡自己要鎮定起來。
不管怎麼樣,如今應知許能依靠的人隻有她了,如果連她都不能振作起來,還有誰能夠去救應知許?
應知鳶的失態很快就過去了,擦幹眼淚以後,她臉上的倉惶之色也已經不見,隻有依舊嫣紅的眼眶還見證著她剛剛哭過。
“阿彥,謝謝你。”
如果沒有沐君彥在,應知鳶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得到應知許的消息。
或許等她得到應知許消息的時候,已經過了七天,那個時候姐弟倆就真的已經生死兩隔了。
那她還怎麼有資格用著原主的這具身體?又哪裏對得起應知許曾經叫的那幾聲姐姐?
沐君彥寬厚溫潤的手和愛人十指相扣,聲音輕和,要是讓其他人在這裏看見沐君彥的臉色,定然要大吃一驚,懷疑這還是不是他們殺人不眨眼的冷麵將軍了。
“我們之間何必言謝?知許既然是你的弟弟,那也就是我的弟弟,你放心,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我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莫說沐君彥早在之前就因為應知鳶而調查過了應知許,知道那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少年,不可能會犯下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
所以應知許突然間被抓進刑部大牢,還如此迅速的被結了案判處死刑一事必然有著蹊蹺。
就算是看在應知鳶的份上,他也會竭盡全力的去把人給救出來。
應知鳶勉強衝著沐君彥輕微笑了笑,屋子裏便安靜了下來。
應知鳶擔心在牢裏的應知許,沐君彥擔心心情狀態明顯不好的應知鳶,於是兩人一時間都沒心情說話,隻是靜靜的坐著,等著更加詳細的消息傳回來。
被派去調查事情起因的暗一不久便回來複命,看見被沐君彥抱在懷裏的沐君彥以後,他迅速單膝跪地,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上方兩人。
知道應知鳶和自家主子都心情急切,暗一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口說道:“屬下直接以南昭王府的名義取了刑部的案宗來看。
從刑部對應小少爺犯案一事所記錄的案宗可知,應小少爺的罪名是謀害了孝王府的一位侍妾。因為孝王的那位妾室被害致死時腹中已經有了孝王的血脈,因此孝王大怒,要求嚴懲罪魁禍首,而應小少爺也因為湊巧和那位侍妾出現在同一家鋪子裏,便陰差陽錯被旁人指認。經刑部調查,認為應小少爺就是罪魁禍首,便將其收押,判處七日之後午門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