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應知瑤的那一頂粉紅小轎剛進了孝王府,沒半個時辰呢,就被孝王府的人給退了回來。

滿大街的人都圍觀了這頂粉紅小將在應府和孝王府來回的這兩趟,風言風語瞬間席卷了整個京城。

要知道,孝王府的那些美人身份各異,上自沒落三品官家的庶女,下至花街柳巷裏的名妓,甚至還有沐容鬆外出打獵時偶遇的農莊裏那天真質潔的農家女。

一個個算下來,同樣一頂粉紅色的小轎子也載了不知道多少個女子進孝王府了,卻從來沒聽說有被退回去的。

這可不是一件讓人震驚的驚天大瓜嗎?

也不知道那位應府的大小姐身上是發生了些什麼,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讓孝王殿下這麼不給麵子。

連應府的臉麵可都也給打了。

真是令人又好奇又唏噓。

這麼一時之間,京城裏到處都是四處打聽吃瓜的瓜猹。

應知鳶剛聽到消息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畢竟怎麼可能呢?天底下可還從沒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史書上倒是有記載,說有些新婚夫婦不滿家中父母的父母之命,成婚當天就有去和離的事情。

可是應知瑤說到底,她去孝王府也隻是當一個妾室而已,就算是沐容鬆不喜歡了,擺在後院看著也行,又哪裏需要這麼大張旗鼓的把人給送回來呢?

而且如果事情像應平濤那天說的那樣,沐容鬆不是應該對應知瑤很滿意嗎?

外界議論紛紛的時候,沐容鬆心裏簡直就日了太陽一樣,要不是顧及著自己這屋子裏還有親娘送過來的人手,他都想要罵娘了。

世人都說許一許二不許三。

可在他們這些王子皇孫眼裏,可沒什麼兩次三次的原諒,向來上來都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

畢竟以他們的身份,從來就不缺人手使喚,沒了一個得用的人,底下還多的是人想要候補。

他又不是非要把應平濤拉到他的陣營裏來不可,一個工部侍郎又沒什麼實權,那地方還沒什麼油水可撈的,怎麼看在奪嫡裏麵也都隻能當個小嘍囉。

他沐容鬆之所以會注意到這麼個人,還不是看在美人的麵子上。

雖然說應平濤那邊倒也說不上什麼不忠心,但是騙他可就不止騙了一次了。

之前用應知瑤的人設騙了他一回,應平濤說的好好的要把美人給送進他的府裏,讓他息怒,結果今日他把應知瑤給娶進門一看,發現這貨不對板啊。

這張臉跟他那天晚上驚鴻一瞥的美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張。

這也就罷了,雖然跟美人的臉還是差了個幾分的,但是跟他後院的其她女子比起來,也算是不分伯仲吧,勉勉強強也能讓應知瑤在自己院子裏呆著。

畢竟那句話怎麼說的,來都來了。

這小美人都已經進了他的孝王府了,自己也不忍心讓這麼個姑娘又灰溜溜的回去吧。

可是沐容鬆萬萬沒想到,應平濤送來的美人容貌差了不止一截就算了,竟然連聲音也不對勁。

那聲音又細又尖,沐容鬆正精蟲上腦想親熱的時候,應知瑤一聲王爺叫的他魂都快被嚇掉了。

於是自覺在應府這裏上了兩次當的沐容鬆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又把人給退了回去,一路上還敲鑼打鼓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應府的不滿。

他是高興解氣了,就算之後要因為這件事情要被禦史台參幾句,受他爹幾頓訓也是不痛不癢。

應家這口氣他還就要在今天給出完了才能痛快。

可應知瑤突然間受到一個這麼大的打擊,卻要哭死了。

應知鳶收到消息的時候,應知瑤從孝王府返回的轎子已經快到了應府,這個時候直接進了王氏的院子裏。

應知瑤就被人扶到王氏的屋子裏去,對著王氏哭著抹眼淚。

她之前還以為被應知鳶打的那一巴掌,就是她這輩子受到過的最大的委屈了,沒想到這委屈還在後頭呢。

今天孝王搞的這一出是真的讓她的臉都丟光了,她之後還有什麼臉麵呆在那些貴夫人小姐們圈子裏?

“女兒不活了,女兒現在這個樣子,日後還有什麼可指望的?還不如現在幹脆利落的死了算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