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鳶這邊出了應府就派了人把她們這幾天費心費力搜出來的證據給送去了孝王府。
她是要光明正大把應知許從刑部大牢裏接出來的,對著孝王那邊隱姓埋名也沒什麼意思,於是門房問起她們是哪家的,應知鳶就讓人實話實說了。
一聽這是工部侍郎那應府,門房一想,這不就是他們家王爺剛剛大發雷霆給打發走的新姨娘家嗎?
這會子還沒過多久呢,就又送來了拜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門房不敢擅自做主,把這件事情往管家那裏報,管家也接著往上找孝王的貼身太監,然後沐容鬆才得到了消息。
一聽是應府的人,沐容鬆就想起他在應府上麵受到的欺騙。
於是他當即揮手,不見!
直到後頭又遞了消息來說,是關於那位白姨娘中毒而死的事情另有隱情,沐容鬆才勉強提起了一些興趣。
於是應知鳶整理好的那一份證據就被擺上了沐容鬆的桌案。
沐容鬆雖然在女色上不著調了些,但也不是個蠢的無可救藥的人。如果他真的蠢的話,就不會在自己年紀和家世都不占優的情況下,混成跟大皇子和三皇子一樣的地位了。
固然,這其中有帝王偏愛的原因,但要是他不聰明機靈著點,帝王那樣的人怎麼會給你無緣無故的偏愛呢?
所以把這薄薄幾張紙給翻了一遍,沐容鬆瞬間就看出了背後之人的目的。
這是要他把刑部關著的那人給好好的放出去呢。
要不是因為這幾張紙裏暗暗寫的那幾句,沐容鬆還真的忘記了他還往刑部關了個人。
想起這一茬,沐容鬆突然起了興趣。按理來說,他關去刑部大牢的那人不是應府的獨苗苗嗎?
怎麼之前應平濤也沒提半個字讓他把人給放出去。
沐容鬆這才發現這裏麵或許有些文章,就打發了人來問。
跟在沐容鬆身邊的小太監自然是在他決定要把應知瑤給納進王府的時候,就把應府那些關係給查仔細了,本以為那位應小姐被退回去以後這些消息就用不著了,沒想到自家主子還有問這些問題的時候。
於是便把應家大房和二房的恩怨給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沐容鬆頓時便哼笑道,“難怪應平濤那老家夥一個求情的話都沒說呢,感情不是他的種,說不定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那侄兒被關進了刑部大牢裏去。”
他的貼身太監便在一旁笑道:“那位應大人雖看著忠厚老實,但實際上也是個心裏有成算的。奴才還派人查到那位應大人在應府外頭置了個宅子,裏頭有個懷著身孕的女人呢。”
沐容鬆聽完,隻覺得他對應平濤這人更是看不上眼了。
“要不是他這人花花心思多,你主子我又怎麼會在應府上栽這麼兩次跟頭?”
不過,沐容鬆拿捏著手上這幾張紙,上麵給他查清楚了他那倒黴去世的未來兒子是被他的好大哥給算計沒的,要是能把這消息給遞到老爺子跟前去,大哥絕對討不了好。
這麼想著,他倒是有些想見見,查出這麼多證據的人來了。
“你說送來證據的,是那位應家大房唯一的嫡女?本王倒是想瞧瞧是什麼樣的女中諸葛,能查出連本王都沒查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