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川終究是比不過應平濤這個已經在官場裏打磨了幾十年的官場老油條,他在應平濤的咄咄逼人下,接連敗退,最後不得不帶著應知瑤含恨離開應府。
打敗了常清川這個競爭對手,又從沐君彥口中聽到了他會為自己在景帝麵前美言的承諾,應平濤喜笑顏開的恭送著沐君彥和應知鳶出了門。
在回南昭王府的路上,應知鳶有些好奇的問沐君彥怎麼會答應為應平濤在景帝麵前美言,按照應知鳶對沐君彥的了解來說,沐君彥也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啊。
就算沐君彥今天的行為讓應平濤和常清川這一對翁婿之間反目成仇了,但是他們想讓這兩個人不和,有的是辦法,何必幫應平濤一把呢?
沐君彥看著應知鳶臉上純粹好奇的神色,對應知鳶解釋道:“嶽父嶽母遇害的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我們如今若要把從前的案子給重新翻回來,至少得找到一個好的切入口。別人不說,但是應平濤是絕對知道當年事情的詳細真相的,若是能夠借此讓他放鬆警惕,我們也就能更加輕鬆的找出當年事情的真相了。”
應知鳶突然間想起被應平濤養在應府外麵的那個外室,要是那個外室的事情被王氏知道了,想必王氏的鬧騰會讓應平濤更加難以應對吧。
沐君彥聽了應知鳶的話,便吩咐暗衛去把那位外室的事情再次更加詳細的查一遍了。接下來,隻等著在一個恰當好的時機把這些事情揭露在應府眾人的麵前,想必就能夠讓應平濤焦頭爛額了。
至於沐君彥之前承諾的給應平濤在景帝麵前美言的事情,若是在他對景帝美言之前應平濤就因為其他原因而丟了官職,甚至丟了性命,那麼他和應平濤之間的承諾當然也就不作數了。
先不提沐君彥對於應平濤本人的厭惡,單是看應平濤這個人的能力,沐君彥就不覺得應平濤能夠坐穩工部尚書的職位。
甚至連應平濤工部侍郎的這個職位都是看在他的哥哥應平淩曾經是禮部尚書的餘蔭下,才讓應平濤坐上的。
像這種並沒有能力又有大野心的人,當然不能讓他上去當一部之長了。
應知鳶和沐君彥兩人回了南昭王府,應知鳶重新給沐君彥挑了一身常服,月牙白的衣服,頭上帶著一個精巧的白玉冠,在沐君彥腰間配上幾個簡單的玉飾,刻意往無害方向著裝的打扮分外恰當的中合了沐君彥身上散發出來的淩厲之氣,讓他看起來不再像一個在沙場上征戰的少年將軍,而是像一個在錦繡堆裏長大的白玉公子。
“去吧,別讓父王等急了。”
沐君彥點頭,轉身大踏步地離開。
雲南王沐玉成已經在前院等著沐君彥了,為了避免被路上的沙塵弄髒他們身上新換的,特意打扮好去見沐容歸的衣服,沐君彥和雲南王都選擇了坐馬車。
在前往景帝給雲南王的那個莊園地址的路上,馬車裏麵的兩人沉默的對視,靜寂無言。
沐君彥和雲南王都在想著待會見到了那個孩子以後,他們該怎麼對沐容歸說話,沐容歸對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這樣想著,兩人根本就沒有空餘的思緒來進行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