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沐容鬆又閉上眼,他們怎麼喊沐容鬆都不答應 ,幾個將領頓時急了,追問著周老大夫:“孝王殿下這是怎麼了?怎麼剛剛還好端端的說著話呢,這個時候又暈過去了?”
周老大夫上前掀開沐容鬆的眼皮看了眼,老神在在的,不緊不慢的對那幾個將領解釋道:“老夫剛剛便說了,為了讓孝王殿下能夠快速的清醒過來,老夫給孝王殿下施了針。但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隻能讓孝王殿下像剛剛那樣清醒片刻。”
“如今,這片刻時間已經過了,孝王殿下自然是再度陷入了昏迷。”
眾人:…………
得了,任由這些人再抓心撓肺的想知道那個大把柄是什麼,都暫時聽不到了。
見沐容鬆已經再度暈了過去,他們今天是沒辦法從沐容鬆口中聽見什麼秘密了,這些人便隻能悻悻的魚貫而出。
索性沐容鬆雖然是軍中副帥,但其實即便沒有他這個新上任的副帥,其他人也能夠把軍事安排的好好的。
就算沐容鬆到邊關以後再怎麼努力,畢竟也比不過這些人在邊關實打實的生活作戰了好幾年來的熟練。
於是沐君彥又跟這些將領們開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會議,便把明天新的作戰方案給商量妥當了,重新回了自己的營帳裏麵。
應知鳶今天洗漱過後就一直睡不著,擔心著景國軍情泄露的事情。
等後麵傳來消息,聽說沐容鬆因為中毒而昏迷不醒了,應知鳶心裏頭就更加擔心了。
沐容鬆身邊那樣的重重防護,聽說他身邊伺候的人都是他從京城帶來的親信,這樣都有可能會被人下毒,實在是一點讓人細思極恐的事情。
應知鳶不禁想,如果沐君彥身邊也被人給安插了人手,神不知鬼不覺地也給他下了毒呢?
因為懷揣著這些念頭,在沐君彥走後,應知鳶食不知味的吃過了晚飯,再洗漱過後根本就睡不著,在床上睜著眼睛一直呆呆的等到沐君彥回來。
“怎麼還沒睡?”
沐君彥一進入營帳當中,剛把自己身上的披風給脫下,第一時間便走到屏風後麵去看應知鳶此時的情況。
雖然營帳裏麵的燭火都已經被熄滅了,但是透過床頭那一把冷劍所折射出來的寒光,沐君彥還是能夠看見應知鳶睜的大大的眼睛。
“這麼晚了還睡不著?”
沐君彥知道應知鳶心裏擔心,在應知鳶身邊坐下,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
“是啊,睡不著。”
應知鳶回道。
接著又問:“沐容鬆那邊怎麼了?醒過來了嗎?中的是什麼毒?”
因為知道沐容鬆那邊去了很多將領,應知鳶為了避嫌,後麵也就沒派人去打聽消息。
這個時候終於等到沐君彥回來,她便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想問的這些話了。
沐君彥一一回答她:“別太擔心了,他已經醒了,中了毒,是一種叫無醉之毒的毒,比較少見,但是周大夫也能解。”
“他是怎麼中毒的?”
應知鳶追問。
其實這個問題才是應知鳶最想知道的。
軍營守衛這麼嚴密,來往進出的人都要再三檢查,有時還要搜身,那給沐容鬆下毒的人是怎麼把毒藥偷渡進軍營的?又怎麼能夠瞞過眾人給沐容鬆成功的下毒的?
不弄清楚這個問題,應知鳶實在難以安寢。
沐容鬆跟沐君彥的身份地位差不多,那個給沐容鬆下毒的人今天能成功給沐容鬆下毒,如果沒有將人抓住的話,那麼改天就能夠以同樣的手法給沐君彥下毒。
實在太不安全了。
應知鳶對於這個朝代的各種毒藥並不十分了解,就算沐君彥跟她說了沐容鬆今天中的毒並不是致命的,周大夫可以給他解清,但是萬一下一次下到沐君彥身上的毒就正好是致命毒呢?
應知鳶無法想象在那個時候她麵對沐君彥中的毒束手無策會是怎樣的絕望。
好在沐君彥的話給她安下了一顆定心丸,極大的安撫了她此時無比擔心的心靈。。
“也是沐容均在沐容鬆身邊安了一顆好棋子,買通了沐容鬆身邊的貼身太監,讓他給下的毒。”
“貼身太監下的毒?那人抓到了嗎?”
“當然,隻不過如今已經畏罪自殺了,想要再從他口中知道一些其他的消息,卻是再也不能了。”
沐君彥對此也有些可惜。
原本他對三個皇子都是平等的厭惡,畢竟從前在他眼裏,這三個皇子都是為了爭奪皇位不擇手段的人,什麼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為一己私利害的無數家庭家破人亡,流離失所,都有他們的份。
他沐君彥雖然自認為也不是個好人,但至少也是把別人的命當成命看待的,不會無緣無故的濫殺無辜。
而不像這幾個皇子這樣,眼裏隻看到自己的那麼一點利益,而棄所有百姓與不顧。
但是周王搞這一出通敵叛國,不古邊關眾多將士的性命還是徹底的把沐君彥給惹毛了,如今在三個皇子當中,他最看不順眼的就是沐容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