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的軍隊也是不容小覷的。
所以出於這種顧慮,他們已經帶來邊關的這些人必然是沒辦法輕易去調動的。
而周王卻能夠有充足的人手在邊關通往京城的這條路上,以逸待勞。
要是他們也像沐容鬆那樣簡單的派幾個親衛回去報信的話,估計最後的結果也是像沐容鬆的那個親衛一樣,被周王的天羅地網給消滅的。
應知鳶看不下去沐君彥緊鎖的眉頭,突然說了一句讓沐君彥大驚失色的話。
“讓我親自回去傳遞消息給父皇吧。”
“我不同意。”
沐君彥無論如何也不同意應知鳶帶著任務回到京城去的做法。
他不敢賭周王到底有多麼喪心病狂。
沒錯,以應知鳶的身份,如果讓應知鳶以南昭王妃的身份大張旗鼓的回京城,至少這一路上的安全會比那些隱姓埋名的親衛們有保障的多。
可萬一周王真的有那麼膽大包天,為了隱瞞沐容鬆查到的那些真相,連應知鳶都敢暗殺呢?
就算沐君彥會把自己身邊所有的暗衛都給應知鳶去貼身保護應知鳶,可凡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暗衛們再怎麼武藝高強,能夠以一擋十,但誰知道沐容均會派出多少個人在路上埋伏?
要是對方派出幾百人幾千人,應知鳶的安全終究還是得不到保障。
“隻有我去最合適了。”
應知鳶還是道。
要派其他人去的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是被周王在路上埋伏了。
可要是是她去的話,至少周王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敢把她殺了,還有一半的可能性是周王不敢對她做什麼手腳,她能夠平安的回到京城中去。
再退後一步說,就算周王真的敢對她動殺心,她能夠死裏逃生的可能性也很大,至少比那些暗衛們去送信的存活可能性多得多。
畢竟周王要是對她下手的話,肯定不敢在明麵上頂著他們周王府的身份來的,那些路上埋伏的死士們隻能隱姓埋名。
而應知鳶身上頂著的是南昭王妃的頭銜,路上那些驛站和沿途城鎮的上官們也隻會傾向於她,她遇到了危險也會派官兵來幫助她。
從這方麵來看,應知鳶的安全性還是有些保障的。
而除了她以外,難不成讓沐君彥去嗎?還是讓其他的將軍回去?
慶國還在邊關以外虎視眈眈的凝視著他們呢,這些將領們有哪一個能夠走得開?
沐君彥理智上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情感上卻不願意接受。
“不行,我是不會同意的。你之前答應過我,不再涉險的。”
應知鳶剛想頂一嘴,說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轉頭想起自己在私自來邊城被沐君彥知道後,在沐君彥麵前認的那些錯,似乎確實有說過自己以後會好好聽話的意思。
但是又不確定。
她到底說過了這樣的話沒有呢?
沐君彥道:“你到軍營的那天晚上是怎麼跟我說的?你忘了嗎?”
確實有些記不清了。
那天晚上那麼累,又一心想著把沐君彥給糊弄過去,自己到底說了哪些糊弄人的好話,應知鳶已經記不太清了。
看著沐君彥臉上那一臉嚴肅的表情和他那義正言辭的聲音,應知鳶覺得自己確實是說過這種話了。
可是現在畢竟是特殊情況啊。
“這件事情讓京城越早得到消息越好。否則的話,周王如今會把咱們邊關的軍情事務讓慶國知道,過幾天說不定把朝中的大事透露給慶國知道呢。你也知道周王的身份如此敏感,位高權重,他若是勾結外國,那麼景國肯定會有大動蕩的。朝廷不穩,最影響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底層的百姓們。到時候說不定又有多少百姓們要流離失所。”
應知鳶知道沐君彥對於平民百姓的關心。
可沐君彥還是沒有鬆口,“我會想其他辦法把消息送進京城裏的,如今大戰即將開始,軍中的軍醫還是緊缺,你還是在軍營中多幫幾天忙吧。”
應知鳶在其他地方可以撒嬌賣纏用各種手段讓沐君彥答應她的要求,但是在任何與她的安危或者健康有關的事情上,應知鳶卻是沒辦法反抗沐君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