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正的較量?”

沐君彥在看見慶國十一皇子那張臉的時候,就知道戰車上衣著錦繡的那人並不是慶國這次作戰的最高指揮者了。

有這個皇子在,慶國的軍隊怎麼可能會聽別人的話?

“讓其他人假扮自己的身份,自己躲在背後偷襲這種行為原來在慶國叫做堂堂正正麼?本將軍今日算是知道慶國和我景國的差異有多大了。”

慶國十一皇子臉上一點尷尬之色都沒有,笑意如常,“南昭王應當知道,戰場上兵不厭詐才是。”

其實十一皇子何嚐不知道自己剛剛對沐君彥的偷襲算不上是正大光明,但要是他剛剛真的能夠把沐君彥給斬殺在自己的手下,那麼這一場注定由勝利者書寫的戰爭就是他贏了。

那時候還有誰會管他到底是不是用的正大光明的手段,沐君彥這個失敗者又是怎麼死的呢?

失敗者是沒有資格說話的。

隻是可惜沐君彥這個人果然身手不凡,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躲開了他的必殺一擊。

“本王和十一皇子之間也沒什麼舊可敘的,既然要戰,那便不要浪費時間了,戰吧。”

沐君彥說著再度握緊自己慣用的長劍,迎上了十一皇子朝他砍過來的大刀。

兩軍的主帥在戰場最中央決鬥的同時,其他的副將以及數萬士兵們也都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奮勇廝殺著。

無論是景朝的士兵,還是慶國的士兵,心中都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對麵的敵人,殺的對麵片甲不留。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城內。

應知鳶在中軍大帳中抓緊時間排查著軍營裏的奸細。

不論那奸細是慶國派來的,還是朝中的那幾個不省心的皇子派來的,在這個時候,一旦偷盜了軍中的軍情要事都以通敵叛國之罪處置。

沐君彥雖然不同意應知鳶以身犯險,獨自踏上回京之途把周王通敵的事情告知朝廷,但在他率軍出征之時,卻是把大後方交給了應知鳶來打理的。

應知鳶如今有權處置現在留在軍營當中的每一個人。

“回稟王妃,屬下們遵循王妃的吩咐,盯著孝王殿下的營帳,果然抓住了這兩個人在孝王的藥中鬼鬼祟祟的動起手腳。”

應知鳶看著被幾個副將和士兵們押解到她身邊來的兩個五花大綁的小士兵,這兩個小兵渾身上下都灰頭土臉的,顯然在被綁進來之前,已經被這些脾氣不太好的大老粗們狠狠的收拾過一頓了。

然而,即使是這樣,這兩個人臉上也沒有絲毫愧疚後悔之色,反而滿是憤憤不平。

“你們在孝王的藥中動手腳是為什麼?為了毒死孝王?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被五花大綁到應知鳶麵前的這兩人看見上頭坐的是個女子,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鄙薄的神色。

聽見應知鳶開口問他們的話,兩人都是緊閉著雙口,一字不發。

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他們看不起應知鳶,不屑於回答應知鳶的問題。

把這兩人抓住的副將受過應知鳶的醫治,他如今後背上的傷還是應知鳶親自給他處理的呢,要不是應知鳶親自幫他處理,他估計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所以這個副將對應知鳶的感激之情自然不必多說,再加上應知鳶是南昭王妃,如今更是被南昭王沐君彥親口賦予了處理軍中事宜的權利,在這副將看來,應知鳶此時的身份就如同沐君彥。

看到這兩人敢對應知鳶不敬,副將頓時就火了,狠狠的在地上跪著的那兩人後背上踹了兩腳,“王妃在問你們話呢,還不快答!”

“不過一介女流之輩,竟然坐在中軍大帳,真是讓我等開了眼界了。嗬,真是可笑,赫赫有名的南昭王殿下,恐怕英命不保啊。”

在副將的武力逼迫下,右邊那個投毒之人總算開了口,雖然說的話也不怎麼中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