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嗓子,好幹……眼睛,睜不開……”
稍微費了點勁睜開眼皮,喉嚨處幹的仿佛要裂開。
“蘇……蘇呢?”靈掙紮地爬起身,不知為何,今天早上她意外疲憊。
“靈,醒了嗎?”蘇拎著一袋麵包走了進來。
少女雜亂的白發披散在床上,寬鬆的衣服將一側肩膀裸露出來,發中兩隻菲林耳朵不再隱藏,而是耷拉著。不知為何,眼圈紅紅的。
“早,蘇。”將耳朵重新藏進頭發中,靈在床頭櫃上找到了自己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喝的一幹二淨。
“早。演唱會還有3小時開始,我們得提前兩小時去排隊。”蘇在靈的行李箱裏翻出她的洗漱用具,遞給靈:“洗漱完後就來吃早餐吧。”
“謝了。”接過洗漱用品,靈走進了洗手間
蘇看向窗外。
哪怕現在是清晨六點,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估計都是些苦逼的打工仔和學生吧。
靈走出洗手間,穿上外套,打開電視一邊看一邊吃起早餐。隻是看著看著,她就失去了興趣。打開手機,靈看了看新聞,最後歎了口氣。
“罷了,卑彌呼姐應該能解決吧,畢竟隻是A級崩壞。”
“有時候要相信別人。”蘇回到靈旁邊,收拾起隨身的裝備。雖然他們這次是來休假的,但是該做的工作還是得做,免得到時候迫不得已打架時沒武器。
“走了,靈。”將手槍內的子彈全部卸下,裝在兜裏,蘇朝靈打了聲招呼。
“好。”靈站起身,和蘇走出了酒店。
逐火之蛾的隊員是有合法持槍證的,並且可以隨身攜帶。但是有要求,那就是在沒有進行任務時,子彈要全部下膛,並且接受檢查。
她們到的時候,隊伍還不算長,也就三四十人來而已。但是不會過太久,這裏將會成為人山人海。
早早進入歌劇院後,靈停住腳步。
“怎麼了嗎?”正在前排找座位的蘇問道。
“沒事,就是,總感覺心神不安,可能是我沒休息好吧。”靈搖搖頭。蘇聽了,也提高了警惕,靈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人越來越多,空蕩的觀眾席早已是人擠人。盡管有逐火之蛾的第九小隊在做疏通,但是隻是杯水車薪。還好靈和蘇的座位是前排票,而買得起前排票的人數那自然不用說了。
砰!
燈光突然關閉,熙攘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他們屏住呼吸,望著漆黑的舞台。
幾聲琴聲響了起來,一盞燈打在舞台上,酒紅色的女人閉著眼,站在舞台中央。
慢慢的,其他的樂器聲響了起來,女人睜開黃金般的雙眼,歌喉展開,天籟般的聲音唱出,配合著優美的音樂,震撼著在場所有觀眾的心。
不得不說,伊甸的歌聲確實很優美,哪怕不是人的係統都嘖嘖稱奇。它承認,這女人唱的可比那隻企鵝唱的好聽太多了。
靈倒沒有那麼震撼,但是也隻是沒有太過了,她對伊甸的唱功,也對人類的唱功天花板有了新的理解。在她看來,能與這位歌手掰手腕的,也僅僅隻有那位吟遊詩人了。
隻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哢擦擦。
一旁的蘇已經給手槍裝上了子彈。
“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演唱會,不是嗎?”靈歎了口氣。“係統,檢測崩壞能濃度。”
“4000HW左右,律者級能量,目測是炎之律者出現了。”
“是正式律者嗎?”“是的,不是擬似律者。”
嗡!
一抹火光突然出現在南邊一處陰暗的角落,緊接著是北邊,東邊。
“啊啊啊——”人群中穿出一聲慘叫,一個男人的頭顱滾到地板上,鮮血撒了附近人們一臉。死士扛著鐮刀,死死地看著其他人,鮮血從鐮刀尖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