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瞪了她一眼,連忙開口解釋,“你…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可沒送禮”
此話一出,正常人都能聽出來不對勁
鹿晗坐直了身體,嚴肅的看著導師和金夫人,“早就聽聞有導師亂收禮包庇一些校園暴力的始作俑者,看來,就是你咯”
這時,鹿呦呦拉著我的手,輕輕拍了拍
她靠在我耳邊小聲地說:“我們家在學校有股份~我哥哥算是校董,你放心!肯定給你撐腰!”
我看著她臉上的小驕傲,輕笑著點了點頭
這樣就解釋得通,為什麼鹿晗來了之後,導師的表情開始崩盤卻又強裝鎮定了
導師慌亂的神色出賣了她,“沒有…沒有的事,鹿校董,不是的…”
鹿晗的笑意不達眼底,聲音聽不出是喜還是怒
“你是不是覺得,我長得人畜無害像個好欺負的主?”
“我沒有…我不是”
導師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解釋,求救的目光看向金夫人又看向我,那狼狽不堪的模樣,我全看在眼裏,但我根本沒打算幫她說話
我可不是聖母
樸燦烈說:“證據確鑿,金夫人還要狡辯嗎?那我是否能向你索要精神損失費呢?嗯?你女兒是施暴者,卻還要受害者跪下來向你們道歉
喬安有我,我不可能會讓你女兒或者任何人再欺負她,該道歉的是你女兒才對吧!”
“我…我寶貝怎麼可能會是施暴者!就罵那幾句就受不了了?怎麼那麼矯情?”金夫人還在狡辯
鹿晗眉頭皺的更緊了,“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屁話?”
“施暴者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甚至她們能過好往後的每一天,而被施暴的同學,往後的每一天她們永遠都忘不掉,而你和導師也是,旁觀者和施暴者同罪”
吳世勳目光沉沉,視線越過導師看向金夫人
我腦海中那些不好的回憶不斷湧上心頭,初中的那段時光,簡直陰暗到我成年後都不敢想起
那時我才十五歲,爸媽不在身邊,從小就話少不愛說話
剛轉學到新學校,便有同學聚在我的身邊,不過大多數的都是歡迎新同學才聚在一塊的
也是那天,那個女生找到我說要跟我做朋友,我答應了
可是,從那天開始,我悲慘的生活才剛開始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可她卻背地裏找了高年級的學生加上我的聯係方式
她們不停的辱罵我,讓我在學校注意點,她們都盯著我,時間長達一年
我一直不知道我怎麼招惹到她們的,我很害怕,但我不敢告訴老師和家長,她們說隻要我說了,就找人堵我
直到初二上半學期,我上完廁所回到教室,看見她拿著我的日記本跟那些男同學打鬧
我皺著眉頭過去搶了回來,我沒開口質問她
她笑嘻嘻的跟我說:“哎呀,不好意思啊,你的日記本掉到了地上,我幫你撿起來的~”
我點點頭,還是沒說話
她在說謊,我的日記本一直放在背包裏,從未拿出來,拉鏈都沒開,更不可能掉在地上
到了晚上,便有人加我好友,又開始罵我,各種汙言穢語
甚至我日記本寫的那些,她幾乎是照搬著來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