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以為南曦必定要成為虎子的掌下之魂時,她竟然哧溜一下從虎子與牆角的縫隙裏竄了出去,一把拽住了鐵鏈。
縱身躍上桌子,並將鐵鏈拉高,迫使虎子無法呼吸。
隻要虎子一反抗,南曦就加大高度。
幾個回合下來,虎子徹底放棄了反抗。一雙委屈巴巴的眼睛看著南曦,慢慢地趴了下來。
殿外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南曦從桌子上跳下來,拍了拍虎子的頭,虎子將頭撇到一邊。
傲嬌的小脾氣瞬間逗笑了南曦。
“你們都進來吧,沒事了。”她朝殿外的人招了招手。月華雖然害怕,但還是哆哆嗦嗦地跑到南曦身邊。
“娘娘,你沒事吧。”月華擔心地問。
“我沒事。”南曦將手中的鐵鏈交給內侍帶回後院。
虎子一見南曦沒有牽著它了,又開始齜牙咧嘴的。南曦做出要打它的姿勢,胖團子瞬間低下了頭,還偷偷地瞄了她了一眼。
“多謝姐姐的救命之恩。”薛貴嬪這會兒還驚魂未定,握著南曦的手冰冷得嚇人。
“薛貴嬪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南曦是真的沒想到來探望一下,會遇到這麼個事兒。
“姐姐,你受傷了。”薛貴嬪放開握著的手,這才發現南曦的手因為拉鐵鏈時太過用力,這會兒手上全磨破了皮。
南曦不以為意地甩了甩手,“沒事兒,過兩天就好了。”
“不行,姐姐跟我去寢殿上藥吧。”薛貴嬪看著這一地狼藉,也沒能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太後,太後,秋語軒,秋語軒的虎子又跑出來了。”蘇嬤嬤慌慌張張地跑進慈雲宮。
一滴墨滴在了一張空白的紙上。
“太後。”蘇嬤嬤放慢了手腳,怯怯地站在了旁邊。
慈雲宮的人都知道,太後作畫的時候,是不允許別人吵鬧的。
曾經一個婢女不小心在太後作畫的時候打了個噴嚏,頓時被內監拖出去打了十板子。
“跑出來就跑出來了,那是人家的事,又不咬你,你慌張個什麼勁兒?”太後輕描淡寫地,以那滴墨為花瓣,開始作畫。
“太後,詠絮宮的那位當時在場,竟然製住了虎子。”蘇嬤嬤低著頭說著,悄悄抬眼看了眼太後。
筆上的墨汁又噠噠地滴了幾滴在紙上。
啪的一聲,太後把筆拍在桌上,剛畫了幾筆的花朵,頃刻不複存在。
“怎麼宮裏什麼事兒都有她的份?”上次安排人推她下水,結果沒有淹死她,這會兒竟然又製住了那隻竹熊。這女人得手段不小啊。
“難道她是想拉攏宮裏的勢力?”蘇嬤嬤揣測著,又看了一眼太後,趕緊伺候著遞上一塊趕緊的巾帕。
“就憑她?一個孤女?也能成氣候?”太後拿巾帕仔細地擦了擦手,十分不屑地扔在了一旁。
“太後莫要忘了,南太尉的門生可都是在軍中效力的。這南貴妃雖然沒有了母家的扶持,但是要是拉攏了某些勢力,比如說北漠,也不是不可能。”蘇嬤嬤將髒了地巾帕放到一邊,又給太後遞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