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曦逐漸平複下來,那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也恢複了些許紅潤,月華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她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下南曦手中的喝水杯子,輕聲說道:“娘娘,您感覺好些了嗎?”
南曦微微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笑容,示意自己已無大礙。
月華見狀,忍不住感慨道:“果然還是攝政王厲害,以後喂藥要是攝政王都能來就好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月影在一旁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她苦澀地牽動了一下嘴角,低下頭去,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
然而,她緊握毛球的手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那份無奈和失落幾乎要溢出指尖。
南曦聽到這話也是愣了一下,心中暗自罵了一句“真沒用”,這麼快就又被美色,不是,男色給迷住了,毫無反抗地就把一碗藥全都喝下去了。
她不禁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這麼容易被攝政王的美色所迷惑呢?然而,當她回想起那碗藥的味道時,卻又覺得甜滋滋的,仿佛有一種奇妙的魔力在其中。
攝政王苻翀看著南曦那複雜的表情變化,心中不禁感到好笑。他難得地真心一笑,如同春日陽光般溫暖而明亮的笑容讓南曦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苻翀滿臉笑意地說道:“能給貴妃娘娘喂藥,是在下的榮幸。隻要娘娘不嫌棄在下喂藥笨拙就行。”
南曦被攝政王的那番話逗得臉上紅霞更濃,她感到有些手足無措,下意識地用手拉了拉被子,試圖遮掩住自己的尷尬。
然而,這一拉卻讓她注意到了被角上那明顯的藥漬,再一看攝政王身上,也是斑斑點點,濺滿了藥汁。
她心中不禁一陣愧疚,都是自己不好,才讓攝政王如此狼狽。
“瞎說什麼呢?還不趕緊給攝政王擦擦。”南曦衝著月華佯裝惱怒道,試圖轉移話題。
月華見狀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笑嘻嘻地跑了過去,將幹淨的布巾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幫攝政王擦拭著身上的藥漬。
南曦看著月華在那擦拭了半天,那藥漬的顏色反而越來越深,不禁有些難為情。她想了想,說道:“攝政王,我看這藥漬多半也是沒辦法清理幹淨了,不如脫下來,幫你洗幹淨了再還回去吧。”
攝政王聞言,輕輕一笑,那笑容中透露著滿不在乎的灑脫。他揮了揮手,示意月華不必再擦,然後滿不在乎地拂了拂衣袍,說道:“無礙,不妨事,我回去自己洗洗就行。”
他的動作輕盈而自然,仿佛身上的藥漬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雖然他貴為攝政王,但對這些身外之物從不苛求太多。除了朝服由宮裏製作,四季的常服基本上就是那幾身換著穿,隻要沒破沒爛,也不要求府裏四季常新。
倒是皇上經常看不過去攝政王那幾身舊衣,總是命宮中一並添置了新衣,給攝政王府送過去。以至府裏的新衣服好多都是沒穿過的。
“依奴婢看啊,倒不如等娘娘病好了之後,親手給攝政王做一件衣服,更來的合適。”月華的話總是這麼恰到好處的說在了攝政王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