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啞口,寧國峰被拆穿偷錢,如今還被寧嬌這個醜八怪威脅,當即心裏就冒起了一股無名怒火,直接走上前去要扯寧嬌的頭發。
隻知道拖累家裏的賠錢貨,還不如打死了好。
然而他的手都還沒碰到寧嬌,直接就被反扣住手腕,緊接著小腿處傳來骨裂的疼痛,他尖叫一聲單膝跪地,寧嬌直接原地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這麼戲劇性的一幕更是讓周圍人都大吃了一驚,這醜女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了?
“相公!”胡麗哭著撲到寧國峰的身邊,朝著村長控訴。
“村長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這賤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都敢對我們動手,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啊。”
寧嬌站了起來,微微扶了扶額頭,冷然啟唇,“村長要是眼睛沒瞎,應該看得見,是寧國峰要對我動手的,我不過是正當防衛!”
村長剛要斥責的話就堵在了喉嚨裏,對上寧嬌凶神惡煞的麵容,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偏向寧國峰的話,這拳頭估計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這是你們自己家的事情,我是來主持分家的。”
“對,分家!”蔡玉紅尖著聲音叫嚷著,她早就巴不得甩掉這母子四人了。
寧嬌沉默,雖然原主是寧家養大的,但是這麼多年對她一直都是非打即罵,從未給過好臉色,就連這三個孩子也是如此,所以她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可以,不過二嫂說要跪下來給我認錯這件
事怎麼算?我很善解人意的,這樣吧,給你三個選擇,一是跪下來認錯,二是我報官,三就是給我出醫藥費,我這頭上的傷口可不小,隨便也得將養個十天半個月的,一兩銀子跑不了。”
說是給三個選擇,實際上隻有第一個胡麗能夠接受。
“這胡麗做事也太衝動了,幸虧是寧嬌命大,真要是身體虛弱的,這麼一砸直接給砸死了怎麼辦,她不得吃人命官司啊?”
“要我說也是,既然都證明不是她偷的錢,那也該兌現自己的承諾。”
胡麗蒼白著一張臉色,整個人如同風中柳絮,但還是死死的咬著牙,讓她下跪道歉?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寧嬌!”蔡玉紅聽著周圍的議論,那架勢恨不得衝過來把她撕碎。
然而寧嬌沒有這麼多時間跟他們胡攪蠻纏了,頭上的傷口需要處理,現在太陽這麼大,後麵還有分家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到幾時。
她隻知道自己不能暈,如果暈過去的話,自己包括這三個孩子,定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的。
“不然還是報官吧,小航,小春,小傑,我們走!”
眼看寧嬌都已經走到門口了,胡麗隻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我錯了,不該隨便冤枉你,可以了吧?”
對上胡麗猩紅仿佛要吃人的眼眸,寧嬌淡然應下,絲毫不為之所懼,“有點勉強,奉勸你們一句,從此以後家裏就沒外人了,再丟
什麼東西少什麼糧食,記得多懷疑懷疑自家人!”
蔡玉紅不停呼吸調整情緒,她怕自己會被直接氣暈過去。
“還愣著幹什麼,帶著你的小雜種給我滾!”
“不是說分家嗎,都還沒落實,我怎麼會走?”寧嬌雙手環胸,她倒不是想衝寧家要什麼,而是這一村之長該有表率。
“西邊那間茅草屋歸你了!”
蔡玉紅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這茅草屋年久失修,估計住進去就得漏雨曬太陽,分明是要他們自生自滅啊。
“我也做主了,你們母子四人得生存,西邊望城坡有一塊自留地,你們拿去種吧,至於收成怎麼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寧嬌挽唇,還不止寧家的算盤打的好呢,就這自留地,這麼多年了,沒有一個人是栽的活東西的,荒廢這麼久,現在給她了,擺明了是想看他們母子四人餓死。
但是從原主的記憶中她發現,這塊自留地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得深挖,說不定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