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商定了,得虧都是幹脆的人,不然就這要求還有錢的事估計就得墨跡半天。
“對了,有件事我很好奇,既然你才是打鐵師傅,為什麼讓你相公出麵呢?”
女人苦澀一笑,“我這手藝是祖上傳下來的,到了我爹那一輩隻有我一個女娃,也就隻有傳授給我了。得虧我學藝精湛,沒有辜負爹爹的教誨。隻是我相公不樂意,認為我一個女子拋頭露麵的不好,所以每次都是他在外招待客人,把要求記下後跟我說,我再打鐵。另一個原因就是有些客人我親自招待,但是對方看我是個女子,馬上就不信任了,堅信我打不出來好鐵,損失了不少生意。”
也就是說他們夫妻倆的這種行為各種原因都是一半一半,也是為難他們了。
不是所有客人都像她這麼火眼晶晶,一來就發現裏麵的端倪。
寧嬌才不管他們夫妻兩人在打什麼主意,隻要能按照她的要求把這套銀針打出來就行。
銀針的事情處理好了,剩下的就是去賣草藥了。
她徑直往祥和大藥堂走去,殊不知蔡玉紅此時也正好找到祥和大藥堂。
還以為寧嬌這些草藥會在小醫館售賣,畢竟不是什麼珍貴的草藥,祥和大藥堂能收才怪了。
可是這麼多醫館她都找過來了,也詢問過,沒有女子來賣草藥,就隻有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這裏。
剛到門口,在街道的另一端就看見寧嬌緩緩走了過來,
蔡玉紅馬上往旁邊一躲。
寧嬌沒想到蔡玉紅在這兒,輕車熟路的進了內堂。
按照前兩天的流程,藥童看完以後就可以讓掌櫃的出來結賬了。
今天賣了四十兩銀子,因為有兩株草藥非常珍貴,而且也很完整,錢自然就多了不少。
拿了錢離開,寧嬌要去市場買些東西,正好跟小巷子裏的蔡玉紅錯過。
蔡玉紅盯著她的背影,轉頭就進了祥和大藥堂的門。
她一沒病二不賣草藥,肯定是進不了內堂的。
藥童詢問她緣由,“這位大娘,你是看病還是拿藥。”
她把藥童鬼鬼祟祟的拉到一邊,“大娘問你個事兒,剛才有個女人來賣草藥,我想問一下她在你們這兒賣了幾天草藥了,都賣了多少錢啊?”
一般這個是不能泄露的,再說他跟蔡玉紅又不認識,幹嘛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哎呀,大娘不瞞你說,那個人是我女兒,我們鬧了點矛盾,我這不是想彌補嗎,就來打聽一下。”
母女?藥童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看來看去,也不像啊。
但內堂的事情實在太多,他不想繼續糾纏下去,“那位娘子來賣了三天草藥了,今天賣了四十兩銀子。”
前麵的話蔡玉紅都沒聽進去,她的注意力全部被後麵的數字給吸引過去了。
今天就在山上隨便挖了挖,就值四十兩銀子?
頓時感覺呼吸急促天旋地轉,身為農村女人,這輩子怕是都沒見過四十兩銀子,寧嬌
一個早上就賺到了?
此時說不後悔那是假的,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