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裏不舒服?”寧嬌聲音冷沉如水,對所有病人都是這個語氣,公式化的不帶一絲個人感情。
“你覺得我是哪裏不舒服?不給我把把脈麼?”
男人眼睛似笑非笑的落在寧嬌身上,還別說,真是個長得標致的美人兒,一會兒她給自己把脈的時候自己速度快一些,這小手不就拉上了麼。
然而寧嬌隻是冰冷的撇了他一眼,“我看你眼下淤青,下盤虛浮,應該是縱欲過度之狀,你來找我看病,不會是看花柳這方麵的吧?”
寧嬌看出他的小心思了,心裏厭惡的同時生了作弄的心思。
這男人縱欲過度的症狀自己可沒有冤枉他,至於這花柳病那就要看他自己了,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有沒有沾染上。
她說出來不過是為自己出一口惡氣,順便也讓周圍的人看個熱鬧。
而其他病人聽說這男人有花柳病,一個個躲得要多遠有多遠,好像他是帶著有毒的病菌一樣。
男人瞬間漲紅了臉,怒不可遏的指著寧嬌,“你胡說什麼,信不信我報官把你抓起來?!”
“我隨口一說怎麼還惱羞成怒了?縱欲過度一事我可沒有冤枉你,至於這花柳,你心裏清楚,今天我就給你保個底,如果你得了花柳,我可以為你醫治。”
寧嬌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裏閃過寒芒,就像是解剖醫生看屍體的眼神,隱隱帶著興奮。
隻要他敢來,自己定讓他終身難忘。
在這種
眼神之下,男人哪裏還敢來讓寧嬌給他看病,本來還帶著調戲的心過來,就現在這麼一攪和,他自己都心亂如麻了。
該死,自己這幾天去窯子是頻繁了一些,不過他們說那些女人是幹淨的啊,莫非自己真的染上花柳了?
不管染沒染上,他都不會在寧嬌這裏看。
本身她就在敗壞自己的名聲,如果讓她看了實錘,對自己名聲更是不好。
“你給我等著,如果你是胡編亂造的,我定會報官抓你!”
男人落荒而逃,壓根沒有來時那麼囂張,跑的要多快有多快,應該也是怕身後那些人嘲笑他。
寧嬌聳了聳肩,壓根沒把男人的話放在心裏,隻要是涉及到那方麵的病,有誰會看。
今天大家隻是聽見這話都離他這麼遠,那些大夫如果知道他是去看花柳的,一定通通不接待。
“我離開了一會兒這是怎麼了?”周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剛才她按照寧嬌說的去送老人家了。
沒想到一回來就看醫館的氛圍不對,問了一嘴。
“沒什麼。”
寧嬌把剛才那個男人來鬧事的事情提了幾句,沒想到周月直接氣的捋袖子。
“他啊,他可是鎮上的滑頭流氓,隻要是看見有清白的姑娘他都要上去調戲兩句,上次我們才警告過他。寧嬌,下次他要是還來就讓我出麵,我保證不把他屎尿屁給打出來!”
寧嬌搖了搖頭,就周月這股彪悍勁兒,這輩子想要嫁人恐怕是難了
。
不過女子彪悍也有彪悍的好處,最起碼可以杜絕像今天那個男人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