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等失責,趕到之時那位前輩已經離開了小鎮,並未求得仙藥。”

司空南絎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

宇文卿默默地給他點了個讚。

聞言,燕皇也沒有什麼意外之色,自己本就沒有仙緣,得不到仙藥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隻是心中多少有點不舒服罷了。

“無事,二位辛苦了,時間不早了,隨朕用完晚膳再離開吧!”

不等二者拒絕,燕皇慘笑了笑,顫顫巍巍的起身,強撐著身體走在前麵,三者一同吃了頓晚飯。

那個時候還沒人知道,這是燕皇的最後一頓餐食。

離開皇宮前,他們又去了東宮一趟,看著熟睡的五皇子,燕皇慈愛的摸了摸他的臉蛋,轉身離去。

“卿,你有沒有感覺燕皇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勁!”

宇文卿眼神深邃的點了點頭:

“我回到京都雖然隻有大半個月,但是清晰的感受到燕皇的身體在直線下降,有種病入膏肓之感,眼下更是有種...隨時咽氣的感覺。”

司空南絎微微頷首:“我觀他眉宇間黑氣縈繞,身上龍氣稀少,生命之火微弱,看樣子撐不了太久了。”

二者對視一眼,更加直觀的感受到蕭長生此前所說,大燕王朝撐不了太久是什麼意思了。

燕皇隨時會噶,太子殿下隻有七八歲兒童的智商,根本難撐大局,

關鍵是,現在又到了朝臣們更替輪換的年歲,一旦發生變故,整個王朝都可能會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二位,吾有點事情想懇求二位!”

三者站在大殿內,燕皇目光中滿是期許之色,輕輕撫摸著傳國玉璽,深吸一口氣:

“吾知道你們兩個都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江湖人,我懇求二位,在我駕崩後,護佑吾唯一的子嗣,可好?”

司空南絎拱手:“陛下,微臣並不是.....”

“愛卿無需否認,朕在位這些年,還是有些見識的,二位的氣質和本事非同一般,朕觀察你們很久了。”

宇文卿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問道:“燕皇可知,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燕皇眸中閃過一道喜色,心知有機會,忙道:

“吾最多還有三四天的時間,所以在此之前,想為我兒尋求一個庇護之所,南辰王,吾自問沒有委屈過你,能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於大燕崩塌時,保小兒一命?”

燕皇手托玉璽,顫顫巍巍的向前走來,甚至有種要一跪不起的趨勢。

宇文卿剛想說話,就察覺到司空南絎隱秘的目光,順著掃了眼,心中了然,往後退了幾步。

“陛下心中隻要有向生之心,大燕便可以多堅持一段時間,隻要太子殿下可以接手王朝,我等一定會盡職盡責。”

燕皇腳步一頓,沉默良久,心中知道是得不到什麼答案了,長歎一口氣,擺了擺手。

“臣等告退。”

宇文卿和司空南絎對視一眼,連忙離開大殿。

二者走後,一道黑影出現在燕皇身邊,看著麵露絕望之色的燕皇,嗤笑道:

“機會給你了,可是人家不答應,這又能怪誰呢?”

說罷,不等燕皇說話,一掌拍在了他的天靈蓋,頭顱瞬間如西瓜般爆炸。

“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傀儡皇帝,七八歲的兒童剛剛好,反正你的遺詔都擬好了,就請你早死幾日吧!”

擦了擦手上的血祭,黑袍男子正了正臉上的麵具,看向一根殿柱,那裏走出一道蒼老的身影,手中拿著一份蓋好玉璽印記的詔書!

“侍者大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前者沉聲說道:“東西放在你那裏,好好引導朝臣,把昔日阻攔我們計劃的人全部除掉,待他下葬後,我會再來的。”

“遵命,使者大人!”

黑袍男子凝視著宇文卿和司空南絎消失的方向略微沉思:

“沒想到區區小王朝竟會出現這等根骨之輩,隻是不知心性如何,看在這次沒有破壞計劃的份上,日後未嚐不可賜予他們求道我宗的機會。”

思畢,男子最後掃了眼皇宮,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而在他離開不久後,燕皇駕崩一事也被傳出,消息也徹底轟動了整個京都。

......

從皇宮離開後,宇文卿和司空南絎裝作疲憊的回到了各自的府邸,

然而剛坐下,下一秒,二人心有所感的起身望向皇宮的方向。

“出事了!”

二者心中一驚,他們明顯的感受到燕王宮的龍氣迅速消散,破滅,整個皇宮的朝運金光也在變得暗淡。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燕皇駕崩了!

二人臉色微變,他們剛出來就發生了這種事情,朝臣若是不懷疑他們才怪了!

當下最關鍵的,就是去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二者吩咐了句,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們,也不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