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言被蹭的發癢,抬手按住了她的腦袋,“好了,回去吧?”
祁青洲看不過眼,也不等小姑娘點頭應下,就強行將她抱回懷裏,翻身上了馬。
小姑娘想要抗議,可回過頭看見了祁青洲的臉色,還是識相的閉了嘴。
祁青洲雙手摟住她的腰,將她翻了個身,讓她麵對自己坐下,脫下了自己的毛絨披風,把小姑娘連身子帶腦袋的都攏在了披風下,裹得嚴嚴實實。
“唔……大哥,好悶。”
祁青泉從縫隙間伸出手,去抓祁青洲的衣襟。
“縮回去!”
祁青泉老老實實縮回手,給自己裹得更緊,連喘氣的縫隙都沒留。
祁青洲這才滿意,扶著她的背防止她掉下去,又轉頭瞪了褚煜言一眼,駕馬離開。
褚煜言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他要與小乖保持距離的話,祁青洲這樣做也沒問題,反而是幫了他。
他現在應當考慮是誰傳出了他與小乖的關係這個消息。
想來,他唯一一次與小乖同時出現在外人麵前的,就隻有那一次。
“秦明珠。”
褚煜言垂下眼眸,叫人看不清眸中的情緒。
“殿下,咱們也回去嗎?”言一拿不準主意,低聲詢問褚煜言。
“去將秦明珠給本宮抓來,低調些。”
說罷,褚煜言又看了一眼木屋,嗤笑了一聲,帶著人離開了。
當晚,言一就抓著暈過去的秦明珠來見褚煜言,一起帶過來的還有她的貼身侍女翠萍。
“殿下,怎麼處理?”
褚煜言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輕聲道:“帶去暗室。”
密不透風的暗室內,卻要比外麵還冷上兩分,室內也隻有搖曳的燭火能夠提供微弱的視線,一片昏暗。
言一按照褚煜言的吩咐,將秦明珠綁在十字刑架上,翠萍則是被綁起手腳,塞住了嘴,丟在一邊。
接著言一提起一桶冷水,動作麻利的朝秦明珠澆了過去,從頭澆到了尾。
但秦明珠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垂著腦袋,眼眸緊閉。
言一撓撓頭,有些奇怪,他尋思他下的迷藥藥效也沒這麼強啊。
褚煜言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再來一桶。”
“是。”
又是一桶冷水澆下,秦明珠依舊沒有反應。
褚煜言挑了挑眉,看著她顫抖的眼睫,嗤笑了一聲,既然她想演戲,那他就好心的陪她演個夠。
“去湖裏打一桶冰水來。”褚煜言吩咐言一,可目光卻死死的盯著秦明珠,像是要將她千刀萬剮,“最好是帶著冰渣的那種。”
陰冷的聲音傳進秦明珠的耳朵,其實她被綁起來的時候就醒了,可她不敢睜眼,渾身的冰冷讓她有些受不住,下意識咬緊了後槽牙。
言一來的快去的也快,隨著他的步子,冰渣與桶壁發出碰撞的聲音,不斷的擊垮秦明珠的心理防線。
她咬咬牙,剛想表現出一番自己剛被凍醒的模樣,就感覺到刺骨的冰水撲麵而來,冰渣鋪在臉上,順著脖子沒入衣領,化成冰水滑過身體。
痛,太痛了,痛的她覺得整張臉都不是自己的了。
“咳咳咳……”冷水嗆進了鼻腔和喉嚨,讓她難受的開始停不住的咳嗽。
“嗬,”褚煜言輕笑,“怎麼了?演戲演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