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怎麼表現了。”
陸鶯雨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晃著，那隻紅色高跟鞋似乎隨時會從她粉嫩的腳尖上掉落。
“陸老師您知道的，我從小家裏就窮，沒有見過什麼世麵，
好不容易考上金陵大學，就想欣賞一下大城市的一些美景，所以就去爬了夙玉山。”
蘇玉張口就來，說話跑火車都不帶眨一下眼的。
“和女同學一塊去的？”
陸鶯雨語氣平靜，話語聽不出感情。
“陸老師您知道的，我一個大山出來的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麵，
就連公交、地鐵都不會坐，隻能麻煩同學帶我去了。”
“去了一整天，到了深夜才回來？”
蘇玉嘴角笑容一僵，好家夥啊好家夥，
你特麼的還專門去調了學校的出入記錄是吧，你想幹嘛，啊？
“陸老師您知道的……”
蘇玉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陸鶯雨冷冷打斷道：“不，我不知道。”
蘇玉：“……”
“蘇玉同學，你的這個態度，我很難替你辦事啊。”
陸鶯雨冷冷一笑，眼神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
那雙紅色高跟鞋從她指尖脫落，白嫩的腳丫搭在辦公桌上，
朝著蘇玉的方向挪了挪，粉嫩的指尖微動，輕抓了幾下空氣。
蘇玉眨著清澈而愚蠢的大眼睛，整張臉寫滿了單純。
“陸老師，您的腳……”
“腳底板有些發黃，是不是需要洗一洗了？”
陸鶯雨麵上笑容一僵，不動聲色的將腳收回，重新穿好了高跟鞋。
“據說腳底發黃是長期暴露在空氣中，導致細菌滋生的原因，
我的建議是套個絲襪，這樣才能保護腳的健康。”
蘇玉一本正經的科普。
陸鶯雨麵上神情有些尷尬，她輕咳兩聲，恢複嚴肅。
“別打岔，說說吧，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蘇玉沉吟半晌，心思流轉，果然還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幹脆就跟對方攤牌，長痛不如短痛。
“陸老師，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
“我是不是哪裏做得讓您不滿意了，感覺您似乎對我過於關注了？”
蘇玉聲音中帶著些許躊躇猶豫，一副難為情的模樣。
此話一出，辦公室的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似乎，連空氣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度。
夏天的微風總是帶著一股燥熱感，透過大開的窗戶，吹動了窗簾，
吹進了沉悶的辦公室內，吹得蘇玉，心頭發涼。
陸鶯雨頭顱低垂，一頭酒紅色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讓蘇玉無法看清她臉上的神情，
就在這股沉悶感愈發擴散之際，陸鶯雨突然猛地抬頭，對上了蘇玉的雙眸。
“嘶~”
這一刻，蘇玉心髒傳來微微的刺痛感，他微不可察的吸了口氣，
陸鶯雨的雙眸中，沒有怒火，沒有驚訝，更沒有一絲喜色，
有的隻是如同一潭死水般的平靜，而那古井無波的湖麵之下，
蘊含著的是何等山呼海嘯般奔湧的情緒，蘇玉並未能察覺。
他維持著如同往日裏的雲淡風輕，適當表現出些許緊張、焦慮、不解，
將一個懵懂大學生，被莫名針對的反應表現得淋漓盡致。
二人就這般平靜的對視著，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但又像是不過才過去短短數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