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外布滿了官兵,營帳連綿數裏,到處是官兵的喧鬧聲和戰馬的嘶鳴聲,大軍已經是徹底包圍了鄴城。江寧因為攻打廣宗,所以在另外兩路大軍已經包圍鄴城後,他的前鋒,5000騎兵在公孫溪的率領下,才趕往鄴城。
斥候向在主帳內的盧植、韓馥稟報,三十裏外,大約五千人的騎兵隊伍向大營趕來。在河北能夠一次動用,如此多騎兵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江寧了。都說江寧的騎兵勇奪三軍,橫行於沙場。但是沒有多少人真正見識過這支騎兵部隊。見識過這支部隊的黃巾賊大多成為了騎兵的刀下鬼,變成了他們的功勳和官職。
盧老頭一直對江寧的騎兵非常的感興趣,一支可以在黃巾賊的老巢裏出出入入,如同進入自家後園的騎兵。象盧老頭這樣的軍事大家,不可能不對他產生興趣。朝廷花了那麼多錢,組建了大批的騎兵部隊,但是在戰場上的表現,實在是讓人感到臉上無顏。
韓公,我們一起出去去見識下穎川侯的狼騎,如何?盧植對韓馥道。(江寧的騎兵中,除了龍牙騎衛外,別的所有的騎兵的胸甲上都鑲嵌有一隻狼頭,故被稱為狼騎)。
說實話,韓馥並不想去見識什麼狼騎,因為他們給韓馥的感覺非常的不舒服,韓馥似乎可以從他們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且如果離他們太近,有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好象自己一個人立於沙場之間,四周充滿的殺機和死亡。不過既然盧植有這個興趣,他還能說一個不字?隻有奉陪到底!
韓馥勉強的笑道:既然太尉大人有此雅興,下官自然是樂意的。不過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現在心裏的真實想法。
如此的州牧如何能夠治理好冀州?盧老頭對韓馥是徹底的失望了。
兩人登上了瞭望塔,隻看見黑壓壓的一片烏雲向大營壓來。韓馥一楞,是狂狼騎!狂狼騎,是江寧騎兵中清一色黑甲黑馬的騎兵部隊。當時江寧之所以如此搞,將全軍的黑色戰馬組織到一起,隻是覺得非常的酷,配上黑色鎧甲,顯的更為威猛。本來是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的,不過交到公孫溪的手裏,就變味道了。這支騎兵成為了全軍最噬血的部隊。這支部隊是有俘虜的,一旦交手,就是不死不休!也許它不是江寧軍中戰鬥力最強的部隊,但是他絕對是江寧軍中,最難纏、最讓敵人頭痛的部隊。這也就為什麼日後,別人形容狂狼騎,寧惹龍牙,不碰狂狼、狂狼不過萬的說法。狂狼騎的編製從來是沒有超過萬人的,市井中流傳的解釋是:狂狼騎不能超過萬人,一旦超過萬人,就將天下無敵。
不過此時的狂狼,還沒有如此大的名聲。但是韓馥的一些舉措,就有些丟人了。韓馥想起數月前的邯鄲一役,5000狂狼騎在他麵前製造的一場殺戮場麵。他站在邯鄲城牆上,隻見到城下血肉橫飛,哭泣聲慘叫聲響遍四野。三萬多黃巾賊就這樣的被狂狼騎殺戮一空。戰鬥結束後,邯鄲城外的土地上都被鮮血染成的血紅色的。城中的井水連續半個月都是血水(有些誇張的說法)。
韓馥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邯鄲城牆,四周全是鮮血的顏色,他似乎聞到了血腥味。他又進入到了那場修羅屠殺場中。他似乎感覺到這些狂狼騎這次對付的是自己,他似乎看到血紅的斬馬刀向自己看來!
韓馥尖叫道:快關上營門!弓箭手準備! 韓馥在那象發了瘋樣的在那尖叫!
盧植沒有想到韓馥會有這樣的表現,實在是丟人啊!下麵的士卒也開始慌亂起來,有些士兵真的將弓弩架了起來。大多是韓馥軍隊中的士兵,看來邯鄲一役,給他們產生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盧植實在是覺得太丟臉了,這樣的大漢軍隊,實在是丟人啊!
公孫溪手一舉,五千狂狼騎停了下來!頓時整個天地一片寂靜,狂狼騎的斬馬刀出鞘。雙方一觸就能爆發一場混戰。盧植感覺到無窮的殺機,好象他麵前的不是五千騎兵,而是十萬雄師。
穎川侯麾下先鋒將公孫溪,奉我家主公之命,帶來黃巾賊首張角之首,特來拜見太尉大人!公孫溪舉起張角的人頭叫道。
張角的頭顱,說來也巧。張角負傷後,在護衛的保護下逃離了廣宗。原本是準備逃往鄴城。但是鄴成已經被官兵包圍,張角自覺無法入城,準備退往河南,投靠張寶等人。不想半路上遇到公孫溪帶領的狂狼騎,結果自然是張角人頭落地。
盧植聽道張角已經伏法,而且人頭已經被帶到,原本是準備讓狂狼騎進入大營。但是現在好象有些不合適。隻有派出一名小校,告之公孫溪在離大營外紮營,同時將張角人頭帶回來。盧植沒有想到的是,江寧軍對於大漢官兵的唯一的感覺,就是鄙視!大漢朝廷的最後一點尊嚴,在這裏徹底的丟失了!
狂狼騎在離大營東數裏外,紮下營地!同時公孫溪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派斥候向江寧稟報。
因為張角的人頭的出現,讓整個鄴城戰役,顯得有些虎頭蛇尾。官兵準備了大量的攻城器具,將領們都想好了如何應付鄴城攻防戰中出現的種種可能出現的問題和突發情況的解決方案;而黃巾軍則準備了同樣繁多的守城物品。不過這些都好像沒有任何的作用了。張角的人頭被送進了鄴城,這些準備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