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離開了這風雨鄴城。走的那天,天公很不作美,居然是風雨交加。不過讓辛兄弟感到最為無顏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來送行。經過不少人家門口的時候,居然有人向外潑髒水。看來他們已經遭到了全鄴城人的厭惡。辛毗被搞急了,欲上前評理。可是被辛評拉住了。這個時候,他們還能怎麼樣?難道和這些人拚命不成?
辛家兄弟帶著仇恨離開了鄴城,至於他們將何去何從,就不是大家關心的事情了。別人不關心不代表有人不關心。得罪過江寧的人,絕對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因為江寧的觸角已經把勢力滲透進了辛家內部了。
在辛家離開鄴城的時候,江寧則在詛咒老天為什麼下雨。江寧討厭雨天,因為雨天會讓他想起些他不高興的事情來。他討厭四周都是那種濕漉漉的感覺。雖然鄴城傳來了不少的好消息,但是江寧的心情還是好不起來。因為這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現在不過是壓製下去了。自己的事情最終還會有人拿出來說事情的。
雖然事情要比他料想的要好些,但是江寧知道最終還是有人會拿這個事情,做文章。隻要自己還要向上爬。如何最大可能的減少此事的影響,才事江寧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江寧現在唯一可以想到的辦法,就是對於自己的身份,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就這樣的耗著。江寧如此考慮,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畢竟對於這個顧潛不了解,小心言多必失。自己不承認自己到底是不是顧潛,他就一口咬定自己是江寧,你又能怎麼樣?
不過田豐居然願意出仕,做自己的幕僚。還是讓江寧感到非常的高興。自己終於有了個拿得出手的謀士了。以後的日子應當好過多了,江寧現在的目標就是把河北能挖的文武之才都給他席卷走。
盧植即將到鄴城的消息,已經在鄴城傳開了。對於這位儒學大家,眾人早已經對他的名聲是如雷貫耳,熟悉的不得了,但就是沒有見過。現在盧大人到了鄴城,城中的士子、官員怎麼也要前去迎接。這個場麵有些大了。不過江寧很可惜沒有趕上,因為他還在往鄴城的路上。
來了,遠遠的看著有一大隊的人馬過來了。眾人在城門口翹首以待,實在是熱情高漲!不過首先進入他們視線內的不是禁軍,而是一支沒有任何標記的騎兵部隊。難道他們接錯了人不成?不會吧,韓馥瞪了下,身邊的那個來傳信的使者,不是說是盧大人到了嗎?怎麼會不是?而且還出現了一支奇怪的軍隊。不過他不認識帶隊的是江寧的屬下趙雲。他都懷疑是不是敵襲。
不對,後麵好象還有人馬。看旗幟上麵分明繡著一個大大的盧字。原來盧大人的人馬在後麵。不過江寧軍怎麼和盧大人走到了一起?
盧大人,已經到了鄴城,我等就不進城了。在此告辭了!趙雲現在哪裏有什麼心思進城。主公的身世之事,在路上他就聽聞了,萬分的著急。現在他還是準備先趕回去再說。如果不是路上盧植的一勁挽留,同時還有張寶這個超級麻煩,他早就趕回去了。
盧植也知道趙雲著急趕回去的心情,怎麼說也是出了如此的大事,如果再強留實在是有些讓人說不過去。盧植還是很佩服江寧的,一個人在河北獨撐危局,想來也是不容易。終於有了功勳,還有小人在暗中作梗。盧植相信,江寧的功績,到了朝廷那,隻怕也會遭到朝臣的非議,事情隻怕是不看好。一個大好的人才,就這樣的毀掉了,可惜啊!
田兄,是不是有些無恥了點,這個做法啊?甄逸到現在還不同意田豐最後的提議,實在他是有些接受不了。
甄兄,你可要想好,此事關係重大。一旦錯過了,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真的要這樣做?
還能怎麼樣,反正已經做了,已經收不了什麼手了。難道你準備出去把事情講出去。兩人的爭論終於停止了,是啊,事情都做了,錢都花了。你現在還能怎麼樣?
在趙雲和盧植告別的時候,眾人也迎了上來,場麵好象有些混亂。畢竟鄴城裏有點名望的人都來了。人多那是必然的,不可能不多的。不過這人一多就容易出問題。都到了城門口,而且這些天一路上都是江寧軍的騎兵已經外圍的戒嚴,一時間禁軍因為習慣,同時心理上認為安全了,根本就沒有注意事情的變化。
趙雲還沒有離開多遠,突然事情發生了變化。一個中年文人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直接的向盧植衝了過去。整個形勢一片混亂,不少人還是四散逃命!一時間,城門口亂成了鍋粥一樣,求救聲、哭泣聲、慘叫聲交雜在一起。不少人因為過於擁擠,而跌倒。在如此混亂的局麵下,一旦跌倒幾乎就判定了死亡。活生生的被踩死,那絕對是必然的事情。而禁軍雖然想過去保護盧植,但是他們早已經被那些混亂的人群擠到了邊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韓馥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沮授看事情危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弓箭手將哪個刺客射死。可是韓馥這個人的性格決定了,他做不出如此的決斷,他害怕誤傷人。隻有讓最佳的時機錯過了。實際上,如果他及時的讓弓箭手放箭雖然會造成一定的死傷,但是絕對可以把刺客射殺,可以保證盧植的安全,同時也傷亡的人數也要比被混亂造成的傷亡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