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周有才的辦公室,大多數人都在午休,周有才還在思忖工作上的事情,好似隻有萬裏若塵一個人,坐臥難安。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撫弄摩挲劉玉珍前幾天給周有才送包子留下的餐盒。
萬裏若塵心中暗忖:劉玉珍今天不是說,中午給大家送包子吃嗎?
怎麼還不來?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萬裏若塵昨晚又想著劉玉珍的倩影,輾轉反側沒睡好,此刻頂著黑眼圈來到周有才身邊。
“師父,我有點餓了,要不您打個電話問問,劉玉珍到哪了?”
萬裏若塵修長的身體前傾,寬大溫熱的手掌,扶著桌子,肩背的線條也在白襯衫下緊繃著,猶如一根緊了弦的弓,透著無數的焦灼和擔心。
“好。”
周有才專心致誌,心無旁騖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報表,慢條斯理的伸手摸電話。
“這,師父。”
萬裏若塵迅速把周有才的電話,放到他手裏,周有才拿了電話,剛想翻開通話記錄,粗糲的指尖頓了頓。
“你去幫我看看,劉玉珍怎麼那麼慢,順便幫我把她接過來吧。”
周有才臉上毫無波瀾,邊說邊緩緩的,放下自己的電話,隨口對萬裏若塵,吩咐道。
周有才的話音剛落,萬裏若塵抬起筆直的大長腿,迅速的轉頭跑了,甚至都沒來得及,回複周有才一句。
直到上了電梯,額頭爬上些許汗珠的萬裏若塵,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連招呼都不打的失態行為,有些很不妥。
回過神來的萬裏若塵,又皺了皺劍眉,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自己這入骨相思,劉玉珍究竟何時能懂?
萬裏若塵淩厲的眸光像一道閃電,盯著前方的紅燈。
隔著紅綠燈的馬路,像一道銀河一樣橫在他麵前。
萬裏若塵真的想讓家裏的管家,吳清濁找人,推走這些搗亂的行人和車子,他好迅速的飛奔到劉玉珍的身邊。
萬裏若塵好容易看到了思之如狂的女郎,驀然,收斂了激動。
氣喘籲籲的焦灼,暗暗隱藏了起來,悄然的擦了擦頭上大滴的汗珠。
須臾,一臉英氣的萬裏若塵,亮若星辰的明眸,盛滿了笑意,穩健的步態,神采奕奕的低調休閑裝,透著灑脫、蓄著青春的悸動。
瞧著嬌小的人兒劉玉珍,矗立在那裏,身邊還站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
“劉玉珍在幹什麼?”
萬裏若塵微微蹙了眉,暗自思忖,又仔細瞧了瞧劉玉珍那裏的狀況。
在劉玉珍和戴眼鏡的男人對麵,一個肚子圓,腰粗的男人和一個麻子臉的男人,好像正在為了什麼事情,爭得麵紅耳赤。
戴眼鏡的男人見對麵的吵架有一絲空隙,立馬上前一小步,急急忙忙開口說道。
“兩位,我想問一下,你們各自需要的是什麼?
那麼為了滿足這些需求,你們想請求對方做什麼?”
戴眼鏡的男人字字鏗鏘,柔中帶剛,聽了他的話,吵架的麻子臉和大肚子都沉默了一下。
劉玉珍深吸一口氣,嘴唇微微有些顫抖,頭上的細汗已經下來了,想插話,可是戴眼鏡的男人擋在了她麵前,又昂首挺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