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走,哪都不許去。”
樓上的萬裏若塵,邁開筆直的腿,緩緩下樓,英俊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狹長漆黑的冷眉輕蹙,堅決的開口道,絲毫沒有半分動容。
萬裏若塵,渾身上下充斥著戾氣,他不想在任由,周有才或者,劉玉珍的舅舅,拿捏了。
此刻的眸中,隻剩下冷峻和不可抗拒。
“我……”
劉玉珍簌簌的淚,再次悲傷的流淌,滾落的晶瑩淚珠,掛在白皙的麵龐,似破碎的心,難過的傷,永遠也抹不去的痛。
萬裏若塵冷著臉,腳下生風,穿上仆人遞上的外套,火速直奔大門口。
“少奶奶,您打算去周有才先生家裏,做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
吳清濁輕柔的話,沒說完,萬裏若塵揪著,吳清濁的後衣領子,拖著他,出了大門。
邁巴赫上,吳清濁睨著,萬裏若塵,懶散的抱怨道。
“我剛要問出來,為什麼少奶奶哭,您一把給我拽過來,您再嚇到她。”
“我……我剛才,一生氣,沒控製住自己,我把她,把她……”
萬裏若塵低著頭,不情願的,吞吞吐吐道。
吳清濁瞄著,萬裏若塵犯錯誤的樣子,也不願搭理他。
萬裏若塵的理智,一碰到,劉玉珍的事情,頓時蕩然無存。
“出什麼事情了,您這麼生氣,還有比舅舅的事情,更棘手的。”
此刻的吳清濁,似乎坦然多了,他剛剛,可是經曆了生死呢?
其他事情,對他來說,無所謂了。
“她去見時玉川了,她們,他……”
萬裏若塵眸光,染上一絲怒色,呼吸急促起來,握緊拳頭,猛地,砸在車座上。
“見就見吧,再說了,少奶奶不是,告訴您了嗎?您忘了?”
吳清濁懶散的,拿起毯子,準備睡一會兒,他似乎有點累。
再說了,劉玉珍和時玉川,能幹什麼?
劉玉珍本來對時玉川,也沒想法?大多數是,萬裏若塵的意想罷了。
“你知道嗎?時玉川給劉玉珍的手上,帶了一個手鏈。”
萬裏若塵,仿佛在宣布一件,極為惡劣的重大事情,眉毛和睫毛全部挺直了,黑色的眸中透著,蝕骨的殺意。
剛剛熄滅的怒火,再次在胸中猛烈的燃燒,渾身上下,好似再次被燒著了。
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的萬裏若塵,希望得到,吳清濁同樣,憤憤不平的回答。
一轉頭,發現吳清濁“呼呼”大睡。
萬裏若塵,直眉瞪眼,好似冒火的大掌,惡狠狠推了,吳清濁一下。
吳清濁似死豬似的,繼續鼾聲震天。
萬裏若塵當然,不知道吳清濁,剛剛經曆了什麼樣的,劫後餘生。
任何人,包括吳清濁,都不會讓,萬裏若塵知道。
他剛才,差點,永遠都見不著,萬裏若塵了。
夜幕緩緩降臨,吳清濁,伸了個懶腰,起身望見,鄒晴晴正熱情洋溢的和投資人聊,鄒晴晴公司的新計劃,暢想宏偉藍圖。
投資人是,萬裏若塵的朋友。
萬裏若塵,像個招財貓似的,一臉假笑,投資人除了聽聽,鄒晴晴的躊躇滿誌,更多是照顧,萬裏若塵的麵子。
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玉珍,我不想給你打電話,可是……”
時玉川急促的求救聲,刮破了寧靜的夜空。
徘徊和焦急的聲音,劉玉珍在這麵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