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喬就知道顧淩遠沒這麼好糊弄,他現在讓她回答的是,為什麼會在一開始就認為葉舒是顧禦禮帶過去的。
如果她敢說是猜的,顧淩遠是不高興的,認為她胡亂猜測,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一點也不團結。
好在顧南喬早就想好了應對辦法:“子公司的一個小員工親眼看到二哥的助理帶著葉舒進去的。”
顧禦禮眼神依舊犀利:“真的?”
顧南喬笑道:“爸爸可以親自去問問,現在不是證明了,這件事確實是二哥做的麼?裴庭安還會騙你麼?”
一說起裴庭安,顧淩遠就想起今天裴家人不歡而散的事,為此,他皺著眉看著顧南喬:“即使這件事是你二哥做的,你可以私底下和我說,怎麼能當著裴家人麵前說出來?現在好了,他們將怒火都牽扯到我們顧家來,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過去。”
畢竟,裴家因為婚禮的事,可不僅僅是鬧了笑話,聲譽受損而已,股票還差點跌至穀底。
這麼大的損失,裴家現在好不容易弄清楚造成他們這樣局麵的,竟是顧禦禮,他們又怎麼肯輕易罷休?
“隻怕現在,連你和裴庭安的婚禮,都懸得很。”
顧淩遠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顧南喬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於高興,她便也垂下眼眸。
“這段時間,你多點去找裴庭安,要挽回他的心,知道了沒有?”顧淩遠吩咐道:“我看雖然他父母很生氣,但他對你還是很有感情的,而且,這件事,也和你無關。”
“但裴先生和裴太太很生氣,恐怕爸爸你要給他們一個交代,要不然我過去也不好說話。”顧南喬咬著顧禦禮不放:“而且,二哥確實很過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孟姨口口聲聲說他很疼我,可是我看,二哥根本就看不得我好,要不然為什麼會讓我成為全國的笑柄?”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說話間,書房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
打開門,顧禦禮已經在門外,他顯然已經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臉色很不好。
“爸爸,您找我?”
顧禦禮將茶杯一把扔在地上,眼神似刀子般冰冷而鋒利:“還不滾進來。”
“老三,你先出去吧,我和你二哥,有話要說。”
不能親眼看到顧淩遠怎麼對付顧禦禮,顧南喬還覺得有些可惜:“好的。”
經過顧禦禮身邊的時候,顧南喬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二哥,保重。”
然後她邁著輕盈的步子,離開了書房。
原以為今天會是一頓難熬的晚餐,但是沒想到收獲不錯,最重要的是,婚禮可以暫緩,下一步,她應該要想辦法去解除掉和裴庭安的婚約。
但是這一步,沒那麼容易。
裴庭安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手。
而因為有顧慮,她還要隱藏住她與謝宴辭之間的關係,所以其實她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她也隻能慢慢來,幸好謝宴辭從來不會在乎她走得有多慢,他都會在原地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