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周菊芳,讓她叫兩個孩子起來,自己則屁顛屁顛跑到蘇依依跟前。
看著蘇依依神色怔然不知在想什麼,又看看蘇麒懷裏抱著的血床單,她伸手去接,“給我吧!”
聽到聲音,蘇依依回神,立即阻攔她,“我來洗吧!”
“不不,不用!”這是經期的血,讓人碰,總歸不太好。
蘇依依還想去接,蘇麒卻一把將手裏抱的全都塞到宋知安手裏,“妹妹,你別管,讓他洗!”
宋知安看了蘇麒一眼,氣鼓鼓地哼哼,誰要洗了,真是的!
接過床單被罩抱進灶房,蘇麒取桶準備打水。
二人一前一後在灶房相遇。
此時,宋知安已經蹲在了灶火旁,蘇麒取木桶時不經意瞥了一眼,發現他正在把床單被罩一股腦地往燒火口裏頭塞。
“你做什麼?”
一聲咆哮,蘇麒眼疾手快地上前將宋知安塞進去的鋪蓋全都撈了回來,幸虧他手快,一點兒都沒燒著。
宋知安抬頭,認真地解釋,“燒了啊!”
“燒?你燒掉做什麼?”
“它不能用了啊!”
“你不會洗啊?”蘇麒一雙眸子似在噴火,渾身都好像在冒煙。
“我又不會洗。”
她說的可是實話,在現代她都是把髒衣服往洗衣機裏一塞,這地方又沒洗衣機,而且還沒有洗衣粉,洗衣服又累,又洗不幹淨,她不會洗有什麼錯?
“你不會洗你攬手裏做什麼?”蘇麒快氣炸了,他還以為這個男人體貼他妹子,沒想到……他是直接燒!
宋知安無辜且認真,“我舍不得我媳婦幹活,隻好把它燒了啊!”
蘇麒額頭青筋直跳,真想邦邦給他兩拳頭,他究竟是怎麼理直氣壯說出這話來的?
“再說了,平日裏,我都是這麼幹的!”
宋知安搖晃著腦袋,津津樂道。
她可沒說謊,原主從前來了,弄的衣服床單被罩,到處都是,就是趁人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覺地燒掉了。
原主都這麼豪橫,她為什麼要搞特殊?
“你你你說什麼?以前你都這麼幹?”
蘇麒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了,頭眼昏花,快要沒了。
宋知安抬頭不解,“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瞧著眼前人還一臉的雲淡風輕,莫名其妙,蘇麒的小宇宙徹底爆發。
“宋知安,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你知道一尺布料多少錢嗎?你整天不出去幹活也就罷了,大魚大肉吃著也可以,我一個人養著你們全家也沒問題。
但是,你憑什麼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揮霍?你憑什麼敢這麼理所當然地享用這一切?
你別忘了,你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爺,你被流放到這塊地方,你是來受苦的!
現在我在,你尚且還能安穩度日,若是他日你再一次被流放,你還讓誰供你吃穿,當你的牛馬?”
如此義憤填膺的話,她著實受教,委屈巴巴地點頭,“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蘇麒鬆了一口氣,這公子哥嬌氣,但也是聽勸的。
原本以為宋知安老老實實地會把這些全都洗了,沒想到一轉眼,宋知安又把東西一股腦兒往燒火口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