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蒂娜還是順利的進去了,一個叫埃拉斯的年輕薩滿帶來了雪祀的準許。
亡寒部落是一個很接近烏薩斯地區的部落,薩米與烏薩斯經常摩擦的地方,但由於薩米的獨特地區,又加上亡寒部落獨特的地理位置,所以一直都沒有遇到烏薩斯正式軍隊。
“烏薩斯的人,為什麼要宣戰薩米呢?”珮蒂娜知道戰爭可以有無數的理由,但她不相信,烏薩斯單純隻是為了薩米這片小小的地區而開戰。
薩米的雪祀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薩米的戰爭儀式同樣強大。
被派來照顧(監視)珮蒂娜的埃拉斯將晚飯放到了珮蒂娜麵前,他麵色有些傷感,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他憤怒的表現:
“不知道,他們一見麵就向我們發動進攻,他們釋放裂獸襲擊我們的陀獸,他們炮火一樣的武器轟擊我們的小營地。”
“這是他們自願的嗎?”
“他們沒有看得起我們,稱呼我們為野獸,嘴裏喊著烏薩斯的(薩米粗口)榮耀。”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都是……這片大地的人嗎?”珮蒂娜注視著埃拉斯,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兩國的軍隊共同支援自己的時候。
“是啊,明明都是生活在這片大地的人。”埃拉斯自嘲的笑了笑,為什麼人要自相殘殺,為什麼不能和平的生活在一起呢?榮耀有什麼作用,明明……
珮蒂娜想了想:“沒事,薩米之靈祂們會保護你們的。”
“或許吧,他們給予了我們力量與勇氣。”
但是,埃拉斯也知道,兄弟同伴死去的時候,薩米之靈給予的力量,不至於擊倒厚重的裝甲。
他忽然覺得,麵前的奇怪薩卡茲並不像活得很長的老妖怪,反而……很單純?
也或許,是裝的吧?罷了,既然雪祀大人都認為她沒有惡意,那就是客人。
他的肩膀上的傷口還沒愈合,刺痛感還是很強烈,埃拉斯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點草藥塞嘴裏,隨即好了些,便打算就此離開:
“您好好休息,有需要的話,還請呼喚我,不要客氣,我就在門外。”
“等等,你受傷了啊,為什麼不用治療源石技藝?”珮蒂娜疑惑,這麼一個部族沒有醫療薩滿的嗎。
埃拉斯神色黯淡道:“犧牲了,今晚就會舉行她的葬禮儀式。”
“我可以去看嗎?”
“這,自然可以,或者說歡迎,但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當然,什麼時候開始?”
“您可以先享用晚餐,希望符合您的口味,儀式的話,需要等到雙月來到頭頂,我這裏需要先請示一下雪祀大人,還請您留步。”埃拉斯說完便出去了。
珮蒂娜點點頭,揮揮手。
低頭看了看晚餐,在燭火的照耀下,看起來挺有食欲的,有肉幹,有魚幹,還有一些奶酪與清泉水,隨手拿了一個塞嘴裏,熏香味十足,不比內地部族的味道差。
……
…
今天犧牲的有三位薩米人,一位穿著為女性薩滿,一位戰士,一位女戰士。
每個人無不閉著眼,祈禱。
亡寒的雪祀是位魁梧的中年人,斷裂的一角給他增添了點滄桑與肅殺,他注意到了站在人群後麵的珮蒂娜,隻是輕輕的看了一眼又專心的舉行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