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乾的車隊行此時已進入了山海關,山海關倚山傍險,像一隻蹲伏的猛虎,巍峨雄壯。山海關後便是關外之地,但如今大商早就一統關外,為便於統治,這山海關以東的這片土地改“關外”叫“關東”。山海關早就已經廢弛多年,關東各族被大商統治多年,早就真心臣服,不敢有反叛之心,所以如今的山海關隻駐紮著區區萬餘人。
城樓府內,裴乾拿起茶杯輕輕地抿了口茶,撇著眼前的跪著的眾人道:“都起來吧。”“諾!”眾將士便站了起來。左右為首的將軍一老一少甚是相似,正是南宮羽弈和南宮無極。“有道是打虎親兄弟,上場父子兵。今本皇子有南宮兩位將軍相助,關東危機可平啊。”“殿下過譽了,我南宮家世受君恩,自當為我大商鞠躬盡瘁。”南宮羽弈聲音鏗鏘有力。“說的好啊,如今我大商西北連年用兵,靈餉早已供應不及,太子哥哥為此急得撓破了頭,命我同南宮兩位將軍和邱侍郎將這關東靈餉必須盡快追查回來。”裴乾還沒說完,就被南宮無極打斷,上前道:“啟稟殿下,關東信使回報,邱侍郎於昨夜被人暗殺於錦州驛站。”
“什麼!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暗殺朝廷命官!”裴乾一拍桌子大怒道,其實沒人比他更清楚邱義是怎麼死的了。邱義隻是政治鬥爭中的一個犧牲品,他若在關東便會礙著裴乾的手腳,無法讓裴乾大展身手,他一死太子便隻能靠他這個皇子來坐鎮關東,所以裴乾和風耀揚早就商量好了在他到達之前殺了邱義。
南宮無極答道:“邱侍郎乃是被利爪撕裂而死,死後身體幹枯,與遊龍號上的眾將士死法無異。”“啊?難道是……”裴乾假裝驚訝,語不言盡,意思是姬雙派人暗殺他不成,又暗殺了邱義。底下人哪敢接話,都低頭不語,裴乾看到隻有南宮無極一個人看著他,眼神中略帶深意。
姬雙昨天就已經在在書房裏扔這仍那的大為光火,暗殺裴乾不成,邱義卻突然死在自己的底盤上,死法還和遊龍號上的人一樣,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侯爺,莫急。雖然邱義一死會引起朝廷的注意,但那有如何,現如今商帝閉關,太子被困商都,在這關東之地何人能奈何的了您啊。”諸葛明看著姬雙停了下來,就安慰道。“話雖如此,平白無故被潑上一盆汙水,任誰也不好受。”姬雙還是怒氣未消。“侯爺,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此,而是在是誰在嫁禍侯爺?”聽諸葛明這麼一說,姬雙一驚,會是誰嫁禍他呢,要說是商殷打死他也不行,商殷毫無親信,連個門人都沒有,怎麼可派人暗殺邱義呢。
“難道是那幾位皇子?”姬雙低頭問道,諸葛明一笑答道,“雖然不知是哪位皇子,但都有可能,他們也不希望這關東靈餉被太子追回啊,關東靈餉一旦追回西北之急便解,這太子的的位置也就牢固了,這並不是他們想看到的,侯爺和朝廷的矛盾激化,或者侯爺被逼上絕路走上反抗的道路才是這幾位皇子最想看到的啊。”姬雙也是聰明人,一想便明白其中的關竅了。
“哼!老子偏不如他們所願,現在還不到和朝廷撕破的時候呢。”姬雙哼哼道。“侯爺英明,此時切不可不易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以便刺激到朝廷。雖說我關東兵強馬壯,但與朝廷十二衛軍還是有些差距啊。”
“軍師言之有理,隻是難道要讓這商殷在我的地盤上胡亂折騰嗎?”姬雙問道。
“侯爺,那商殷除了有個皇子身份,沒有一點實力,領的旨還隻是太子的鈞旨,不以為懼。再者說南宮家的那兩位將軍傲著呢,恐怕也不會聽命於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到時候我們看看那商殷出關帶沒有帶白馬精衛,要是沒帶仍由他折騰,他還能翻了天去。”諸葛明揮了揮折扇,笑道。
“哈哈哈,那是,邱義一死,南宮羽弈和南宮無極又不聽他的,我現在倒想看看他能怎麼折騰了。”姬雙囂張地說道。
話分兩頭,裴乾讓眾將士退下,隻留了南宮羽弈和南宮無極兩人。裴乾走到南宮無極麵龐道,“剛剛有人在說話也不方便,在這裏我先要拜謝無極將軍的救命之恩。”說完便要拜下,南宮無極趕忙扶住裴乾,“殿下折煞末將了,末將也是湊巧了。”南宮羽弈也趕忙勸道:“殿下不必掛懷,保護殿下是我們做臣子的本分。”“好好好,大恩不言謝。”裴乾也借機起了身,他沒先提關東之事,反而先拜謝了南宮無極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