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澄澄才再度見到時磊財。他陪著姚翔長老回來,隻見得姚翔長老一路擺著臉,好像遇到了讓他不悅的事情。澄澄拉住時磊財,問道:“這是怎麼了?”
“受氣了!”
澄澄懂了,立刻熱水泡茶,給老爺子歇息。
姚翔長老完全不避諱澄澄,破口大罵道:“你說這朱山峰什麼意思?他把自己當什麼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麼?連我做事都要來教我。”
時磊財勸道:“他就是這個脾氣,您看剛才殿下不是說他了嘛!”
姚翔長老繼續道:“我看他,就是想跑到殿下頭上去,什麼事都得主控。我們去戰場拚殺的時候,他在哪呢?我看他要拽到什麼程度。”
時磊財道:“您消氣消氣,我再去請示一下殿下的意思。”
姚翔長老說道:“好。”
時磊財退了出來,示意了澄澄。澄澄也跟著出門。
一關上門,澄澄就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時磊財示意澄澄走得遠些,他說道:“剛才不是長老們去長老聖地開會嘛。這朱長老就跟姚長老杠上了唄。”
“為了什麼事?”
“姚長老想讓郡主幫他做個事,被朱長老否定了。”
“這請郡主辦事,那不是該請示殿下的麼?跟朱長老有什麼關係呢?”
“是啊,朱長老一口咬定,姚長老找郡主辦事,是把事情弄大了,會對殿下造成負麵影響。”
“這有什麼負麵影響呢?”
“其實,就是兩位長老在爭郡主唄,他們都看中郡主手上有一點點小權利。”
“那他們爭有什麼用,還不如你給姚長老出馬,立刻不就搞定了。這事,殿下也是搞不定的,一定得郡主決定才是。”
正當他們說得熱絡的時候,杜柳吉正好為東越淦炫準備茶水經過,她躲在暗處,偷偷聽著兩人的對話。
時磊財說道:“這事我可不行,我使喚不了郡主的。”
澄澄說道:“那郡主和你不是?”
“別瞎說。”
“那殿下就沒思慮過姚長老的想法麼?”
“殿下剛才並沒表態,所以,我這不去問問。”
“那我先去安撫一下長老,等你消息。”
時磊財和澄澄分開了,而躲在暗處的杜柳吉自言自語道:“好你個新來的,才沒來幾天,就在殿下背後嚼舌根,看殿下怎麼收拾你。”
時磊財來到東越淦炫的房間,隻見朱山峰長老還未離開。雖然朱山峰長老也是剛來不久,他知道時磊財是姚翔長老曾經的手下,卻完全不忌諱在朱山峰長老麵前說事。
朱山峰說道:“姚長老的這個舉動,明顯是給他自己添加可以左右殿下的力量。郡主對您的幫助有多大,這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姚長老讓郡主去跟外封之地談判飛車,那他肯定能給封地帶來很大的利益啊。”
東越淦炫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飛車業務本來就是我們獨家的秘籍,我看姚長老這剛從前線歸來,根本就不用牽扯到這塊業務中去,倒是郡主,殿下您可以安排到去管理這一塊。”
“那裏已經有武雀在管理了,郡主去也就隻是能幫忙開拓一下。”
“那也可以啊!”
“晚一點,我還是來聽聽郡主的想法吧。”
朱山峰長老說完就告退了。
時磊財請示殿下:“殿下,您看是否還是跟姚長老做做溝通,我擔心姚長老的麵子上掛不住。”
東越淦炫:“也罷,我找郡主之前,會跟姚長老說一聲的。”
另一邊,杜柳吉找到了伍娟,把剛才聽到的時磊財和澄澄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伍娟說道:“瞧瞧,我就說,這種新來的完全就沒個眼力見,我一會兒就跟殿下說去。”
姚翔長老的氣大該消了些了,東越淦炫走到宮殿的二樓,他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上侍女,也沒有帶著他的保鏢。
東越淦炫禮貌地敲了敲門:“大哥,在麼?”
姚翔長老走到門口,親自打開了門:“殿下,您來了,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