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翔長老還在那喋喋不休地說道:“這個東越淦炫也是,搞個活動多花了幾瓶能量源,就那麼斤斤計較的。他自己花起來倒是大手大腳的。”
澄澄勸慰道:“可能殿下是在生安龍的氣,怪他沒有提前請示呢!”
“那東越淦炫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把這件事化小麼?現在這樣子,傳得宮殿裏人盡皆知的,這讓我的顏麵放哪?”
“這確實是殿下考慮不周……”澄澄的話剛說了一半,隻見姚翔長老收到一個傳訊框。
姚翔長老毫不避諱,直接點開了,這是東越淦炫發來的:姚翔長老,辛苦您帶眾長老們出去參訪了,聽說您為了供酒之事忙前忙後的,我這有兩壇好酒,一會兒讓時總管給您送來。
東越淦炫的這一通話,立刻讓姚翔長老的氣消了:“還算懂事,看來時磊財已經把供酒的事情彙報了東越淦炫,他知道我的能耐,知道要來感謝我了。”
“長老,殿下待您還是很好的嘛!”澄澄感歎道。
“他呀,就是如此,自己分辨不清是非,倒是很擅長事後彌補。最近我不知道幫了他多少重大的事情,他總算知道犒勞我了。”
“這次,您帶著那麼多長老出去,殿下是全權交給您的,可見他是把您放在心上的。”
“那是自然,元界能那麼太平,現在還不是靠著我的能耐麼?”姚翔長老的話語聽著越來越“自視甚高”了些。
澄澄有了些疑問:“不過,殿下待您那麼好,會不會是玩年羹堯那一出呢?”
“年羹堯?誰是年羹堯?”
澄澄這才想起,元界是宋朝的底子,這離清朝還有好長時間呢。姚翔長老自然是不會清楚的。
“我的意思是,他現在對您很好,哄著您,等到有一天,他不需要您的時候,一把扔掉您,到時候可怎麼辦啊?”
“他敢!我知道他那麼多事情,他敢棄我於不顧。”
“那個章蝶不是照樣被他棄了嘛!”
“那個女人,能與我相提並論麼?”
“也是也是,不過,殿下如果哪一天甩掉您,實在是太過分了呢,簡直就是有事有人,無事無人嘛!”
“丫頭,你真的太幼稚了,這人心啊,那就是蛇吞象!沒有你能想得到的,隻有你能看得到的。”
“那元界不是太可怕了嘛?”
“如果遇到有人對你善意,就好好珍惜吧!在這個元界裏,這是很珍貴的,不過,很少有人真正得到!”
澄澄“哦哦”了兩聲。
這個時候,時磊財敲響了門:“姚長老,殿下讓我來送兩瓶酒。”
姚翔長老高聲說道:“進來吧!”
澄澄跑到門口,幫時磊財開了門,隻見時磊財一手拎著一大壇酒。酒的分量挺重的,讓時磊財不得不彎著腰,那姿勢還蠻搞笑的。
澄澄連忙伸手想要去幫忙,就被時磊財勒令住:“你這丫頭,別碰,這酒可重了。別堵在門口,讓我進去。”
澄澄隻能快速退到門邊,時磊財拎著酒慢慢地挪了進來。
姚翔長老迎了過來,大聲說道:“噢喲,還辛苦您許大總管來送哪,真的是辛苦你啦!”
澄澄聽著這話有點像玩笑,又有點顯得生分,就直愣愣地看著這對“曾經的”師徒。
時磊財裝傻似地“嘿嘿”笑著。
姚翔長老指著屋子角落的空地說道:“麻煩時總管把酒放這!”
時磊財把酒壇放下後,總算直起了腰,他在那轉著腰,試圖緩解一下。
“喲,就這兩壇酒就把時總管的腰給傷了,這可使不得,我也受不起啊!”
時磊財又裝笑道:“沒有沒有,許久沒有動了。姚翔長老,殿下說了,那個安龍的事情就算過去了,讓您別放在心上。”
“嗯”姚翔長老嚴肅起來,說道:“算他有心。”
時磊財欠身問道:“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情,那我就先告退了。”
“時總管太忙了,我可留不得。”姚翔長老的話語中帶著很厲害的“刺”意。
時磊財告辭離開了。
澄澄看著他走出門,看著他的背影,關上了門。
姚翔長老的房門剛關上,時磊財停下來腳步,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看著姚翔長老的門,若有所思的,不知道是想透過這扇門看一眼姚翔長老,還是看一眼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