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覺得殿下太現實了,我看不慣他。”
“那你並不用跟他共事或生活啊。他隻是社會當中的一種類型,你就該學會怎麼跟他相處,隻有這樣才能鍛煉你的韌性,人,能屈能伸就是在磨煉自己。人,都是苦的,沒有之一。”
“大師,您好悲憫眾生啊!感覺,我得拜您為師,了解更多呢?”
“喲,給了個杆子就往上爬啦!這麼快就認師父了?”
“難道您不願意收徒麼?”
“你我有緣,可以嚐試。不過,很多事情我都經曆過,你現在的困擾和不解,我以前都經曆過,我們之間不算師徒,隻是有些相似的經曆做交流罷了!”
“那不行,我還是得給您拜師的。”澄澄拿出一杯茶水,給何慧能行“拜師禮”。
“打住打住,不用那麼嚴肅。日常交流就行了。”何慧能一副不想特別認真的樣子。
“好的,師父。”澄澄自然而然地就這麼“拜師”了。
嚴燊琥長老在跟餘正長老說著製度的事情,他這次來也是想催促餘正長老能夠往前邁一步,盡早地搭建起這樣一個機製,能夠管束起殿下。
餘正長老見眾位長老都有這個意思,就順勢而為,催何慧能把機製都整理了出來,並拿給東越淦炫確認了一番。
東越淦炫當然給足了餘正長老麵子,表麵上一口答應,還稱讚何慧能辦理事情上很成熟到位。這是何慧能來元界那麼久,第一回得到東越淦炫的認可。可見,這被人誇讚,根本不是這人做事情到底厲害不厲害,而是殿下“看人下菜”。
餘正長老見東越淦炫認可了何慧能的能力,就把想立何慧能為總管的意思說了。東越淦炫為了在機製中占到一些利於自己的優勢,跟餘正長老提議將張英長老、阿麗放入機製考核的審核人中,阿麗順勢成為了阿麗長老。
餘正長老隻能同意。
這樣整個長老局麵就做了一番調整。餘正長老、嚴燊琥長老、朱山峰長老算一塊的,郯務長老、阿麗長老算東越淦炫這的,武雀長老比較中立,而且經常不在,其實沒什麼決定權。張英長老大部分情況下是站在東越淦炫身邊的,還有一個姚翔長老,他要是被餘正長老他們針對了,就會跳出來,如果東越淦炫待他不好,他也會生氣不管。
何慧能新官上任,還沒來得及上三把火呢,東越淦炫就把自己的吳露給安插了進來。這讓何慧能麵對的是跟時磊財之前一樣的局麵,手底下三個女人,一個東越淦炫的女人吳露,一個東越淦炫的親信杜柳吉,還有一個就是單純而三不沾的澄澄。
曆史好像是在重演似的。
澄澄一看這個配置就覺得特別無聊,一點都不想參與進來。
何慧能看出來澄澄的狀態不是很好,問道:“怎麼了?”
澄澄毫無生氣地說道:“呶,又來了,師父,你現在麵對的局麵,時磊財也經曆過,這不一樣的。不過,當時,時磊財可是依靠這些女人給自己吹風,保住了在這的總管位置。您有餘正長老,應該不會吧?”
何慧能說道:“還拜我為師呢!對我一點都不了解麼?隻有沒有能力的人,才會依賴這裏的女人活下去!我可是你師父!”
澄澄覺得何慧能說得對。何慧能是有才的,所以,他很願意把自己的才華展現出來,並教給澄澄,完全不怕底下人優秀取代自己。而時磊財是個沒什麼真水平的人,所以他隻能自保,依靠女人給自己鋪好往前的路,甚至時常擔心哪一天自己會被取代。果然,人的水平不一樣,這待人的方式方法都不一樣。澄澄這下明白了,在元界,有些人是有獸性的,也有人是不具備獸性的,因為他們做人真的做得不一樣。而澄澄的那個玻璃碎片也已經很久沒有閃現光芒了。
當澄澄的內心燃起一絲希望的時候,遠處的萬朗空來給她澆水了。
“他們都是一類人。”萬朗空打著音訊電話,來問候澄澄的近況。澄澄把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認知告訴了萬朗空。
在萬朗空心目中,不管是姚翔長老、時磊財,還是餘正長老、何慧能,他覺得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他還是擔心澄澄又會犯之前的錯誤,過多地相信別人,她與姚翔長老的“長老與侍女”的故事傳得沸沸揚揚的,怎麼聽著她的意思,還沒學到些保護自己的能耐,又開始相信起餘正長老和何慧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