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熊拍拍他的肩膀:“知道就好,老哥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好好養身子,想吃肉隻管叫他們弄,大夥兒都是一根草上的螞蚱都不會計較,要真是有人囉嗦,告訴老哥,老子抽死他。”
“好”王泊用力的咽下羊肉道。
老熊點點頭忽然將頭湊到王泊耳邊。
“小和尚,想女人不?”
王泊差點沒把嘴裏的肉湯噴出來,他想了想回道
“想”
這確實是他心裏話,正常的男人哪個敢說自己從來不想女人,再說這裏大家都是男人也沒必要做的那麼虛偽。
“想?”老熊一愣“媽的,我還以為你說不想,老實說你以前有沒有偷看上香的女施主?”
“有”王泊一笑,小和尚有沒有偷看過女施主他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他可是連光身子的“女施主”都一起人上人下過,現代社會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有幾個還是處男的?
“想知道女人的滋味不?”
“想”王泊馬上回道,總不能告訴老熊自己早就知道了吧。
有聽到的人頓時也笑了起來。
“這就對了,北蠻子的兩箭算是把你那榆木腦袋給射清楚了”
老熊咧嘴大笑:“等你身子好了,老哥我找個機會帶你去縣城逛窯子,尋幾個漂亮的讓你嚐下味道,包你去了一次回味無窮。”
說完一副悠然神往的表情。
王泊故作猶豫了下:“這個。。這個俺還要好好想想。”
其實他在想老子這個時空的處男身可是要獻給美女,交給那些庸脂俗粉豈不虧大。
老熊不知道王泊心裏的齷齪心思一拍他的肩膀道:“想個屁想,那可是神仙般的快活,真他媽的沒出息。”
王泊便故作憨厚的撓撓腦袋笑了起來。
大夥也哄堂大笑。
這一夜大家酒足飯飽吃的很是開心。
酒酣耳熱,
末了讓王泊驚訝的是,猴子那廝居然還滿臉通紅的飆了一首信天遊。
“東山上(那個)點燈(哎)西山上(得個)明,四十裏(那個)平川了也了不見人。
你在你家裏得病(哎)我在我家裏哭,秤上的(那個)梨兒(喲)送也不上門。”
悠揚高亢,粗獷奔放,在王泊看來不比後世那些所謂的歌唱家差,雖然鄉土氣息濃厚了點,但勝在原汁原味。
大夥靜靜的聽著,蒼茫的歌聲在夜空中飄向遠方,不知不覺的心裏麵的心思也都被勾了起來。
多少年了,背井離鄉在這邊荒之地,也不知這家裏的老娘和婆娘還好不。
今年家裏的收成還好不。
今年過冬有餘糧不。
有人低著頭,有人看著頭頂漆黑的天空,有人用手指撥弄著地上的碎石,人人想著屬於各自的那份愁緒。
王泊也要了碗黃酒。
很澀,還有點酸。
他裹著褥子靠著牆靜靜的回憶著。
回憶著自己再也見不到的父母,想著以前的許多。
甚至細微到很多以前生活的細節,沉重到無法麵對。
抬起頭,滿天繁星,忽然想起一段話。
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常安寧。
然後忽然就淚流滿麵。
偷偷的擦了擦,便舉酒痛飲。
鄉愁,離愁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