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佬，你能不能拿遠點。”
真的很嚇人好嘛！
花璃茉甚至能感覺到骨頭幽幽的視線，森森的朝她怪笑。
“我們現在怎麼辦？”
總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說不定下一個變成骨頭的就是他們了。
“你急什麼？”
黎陌麵無表情的抬眉看了眼路琳子。
“不是已經當著我們的麵說了嘛。他會幫我們的。你們難道沒發現嗎？羅累娜和魔女長得有點像。而且她和無名過分親近。”
“那聲‘阿伯’明顯語氣生疏，估計是不常叫，喊他無名倒是很順暢。就像是朝夕相處的親人。”
“親人會看著她一步步走向深淵，直到死亡才選擇拯救嗎？”
花璃茉完全被黎陌的話吸引，正事麵前，她也就忽略了扭頭麵向牆壁的白骨。
“所以才很疑惑。綠雲講的故事裏，隻有神明、羅累娜和旁觀者，並沒有對羅累娜懷著善意的人。”
“也許，這是惡魔創造的世界，他們看不慣羅累娜的悲慘命運，所以要製造好一點的幻境？”
“你在說笑嗎？”
黎陌瞥了花璃茉一眼，
“惡魔有什麼良心？他要是這樣，還不如直接把羅累娜和神明的身份調換，羅累娜的身份不就翻倍了。反正情節也沒變，隻是身份變了而已。”
“但那不是羅累娜的經曆嗎？”
“不！”
路琳子忽然想通了。
“你們是不是搞反了？先有書，後有這個幻境。書肯定跟現實有關，但真正的藝術從來都是，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的。”
“《萊茵河傳說》更像是一本言情小說，隻是結局不好。羅累娜是被創造出來的角色，她被束縛，她希望逃離劇情限製。”
“就像《蘇菲的世界》那樣？”
花璃茉小時候看過，講的是一個叫蘇菲的小女孩在哲學神秘導師的指引下，知道了她是少校為女兒寫下的故事中的主角，於是兩人一起逃離書中世界，最終來到少校的世界。
那是書中書，現在的情況確實有點相似。
“羅累娜一看就對選丈夫這件事很勉強，但她並不是完全拒絕。《萊茵河傳說》中說她日夜煎熬，但羅累娜麵色紅潤，皮膚健康，眼底連烏青都沒有。”
“羅累娜不愛神明，那她愛誰？”
咚咚咚——
屋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三人立刻警惕起來。
“我是羅累娜，你們能不能開門？”
怎麼說到羅累娜，她就來了？
路琳子見沒人動，還是自己上前，透過縫隙看到一片青衣，路琳子鬆了口氣，搬開木棍。
門開了，羅累娜一手舉著，神情怔愣，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有什麼事嗎？”
“啊！”
羅累娜放下手臂，自在的走進屋子。
“是有個事。你們能不能幫我找到我的愛人。”
這不就來了信息！
三人對視，幾乎是毫不猶豫。
“當然可以。”
三人圍著羅累娜，期待的想聽她講她的愛情故事，但是羅累娜卻好像隻是來詢問，並沒有分享的意思。
“那就好。謝謝。”
羅累娜清甜一笑，春風拂過，溫柔的就像湖麵泛起的淺淺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