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路候書再怎麼疑惑,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
門開了,葉柏修一腳踹開老鴇,快速走到路候書麵前,長臂一拉,“咚”的一聲將門關上。
老鴇捧著心窩窩,哎呦叫個不停,女人們這才上前扶起老鴇,將人帶走。
至於門裏的三人,一個煞星就夠了,那公子看著也不像是肯吃虧的,她們也就不必理會,隻是對於躲起來的雲綰兒,她們卻是有著訴不盡的怨氣了。
但她們又能怎麼辦?打不得罵不得,上頭有人護著,大小姐來玩玩,她們難不成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再怎麼憋屈也和著血肉往肚裏咽。
葉柏修進了門,自顧自抱起茶壺往嘴裏灌,喝水模樣倒是瀟灑,但茶水裏摻了什麼,兩人都不願提醒。
一壺茶葉柏修幾口就喝完了,他放下茶壺,順勢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雙手環胸,冷冷盯著路候書。
路候書自知來者不善,瞬間就沒心情在這裏周旋了。
本來一個風摧之就夠了,這莫名來客抱這麼大惡意,誰還願意給好臉色了?他又不是來受氣的!
“你是誰?”
“葉柏修。”
“嗤——”
路候書不屑嗤笑,
“這不是落魄戰神嘛!不去陪你的小美人?”
葉柏修臉色不太好,若是換個人,他或許還真不在意這些話,但他麵對的是路候書,是一個與他記憶裏長的如此相像的男人。
“你呢?你又是誰?”
“路候書。”
路候書也簡單說了名字,但顯然剛回京城的路候書名氣不大,葉柏修多年沒關心過戰事,也不曉得路候書。
剛才路候書嘲笑他,葉柏修也嘲諷一句:
“無名之輩,不足掛齒!”
“這可就是戰神您的不對了。我好好逛個青樓,就要碰見一兩個神經病,真是不宜出門啊!”
“戰神倒是名氣大。誰人不知戰神您在青樓安家,不念夫人舊情?”
“你——”
葉柏修氣憤的錘了桌子,看到路候書的嘴臉就想拔刀,可他的刀早就毀了,手下空物,再怎麼氣都沒辦法。
路候書的話確實是觸了葉柏修的逆鱗,戰神夫人的死是他一生的痛,旁人再怎麼罵他荒淫無度,也絕不敢提及他的夫人。
說是愧對夫人,自此墮落,親手毀了戰神的名號,但在路候書眼裏,一切不過是葉柏修無法發泄的欲望驅使罷了。
如果真愛一個人,怎會肯在其死後,日日夜夜流連青樓?所謂深愛,怕隻是一紙空談。
風摧之緘默不語,站在一旁看戲,別說,這葉柏修看著癡情,誰不知道他最花心了,最近又迷上了風月樓的雲綰兒,鬧的是不可開交。
自己氣也無用,葉柏修舉起茶壺就要扔向路候書,不得不說,戰神還是戰神,荒廢這麼些年,竟然還沒有廢,要不是閃躲及時,路候書恐怕就血濺當場了。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葉柏修麵目扭曲,浪蕩公子的樣兒早就毀了。
“你是不是路匆願的兒子?”
路候書一愣,瞬間眼神就威脅起來,風摧之感受到房間裏氣氛不對,立馬就想跑,但他卻一動不動,心裏一驚,看向葉柏修的目光也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