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身材矮小,臉又瘦又幹扁,鼻下留著八撇長胡須,一看就是不老實的貨,但這人輕功不錯,要不是聽了不該聽的話,也不會嚇到發出響聲。
路裏上前詢問。
“你是什麼人?”
“小的、小的是個飛盜客,來、來拿點東西。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饒過小的。”
男人顫顫悠悠的回答,他那張醜陋的臉上鼻涕眼淚都粘著,很讓人反胃。
路裏又問了其他的,男人都如實回答,好像他真的隻是個盜賊,隻是一不小心聽了他們的話。
“怎麼辦?”
路裏沉吟不語,反而是看向路候書。
“殺了。”
路候書淡漠的說。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那矮小的男人嚇得趴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咚咚咚的響聲讓他們有些不忍。
前因後果都弄清了,好像也不必這樣趕盡殺絕。
李泉先勸人。
“書子啊!這人……似乎沒必要殺吧?不就是個出於生計,被迫當盜賊的普通人!要說還得是我們害得。”
路候書蔑了他一眼,像是輕視,又像是傲慢,但其實路候書並沒有過多情緒。
“優柔寡斷者,難成大器。”
“你——我好歹殺過的敵人比你吃的鹽都多。平時沒惹你,怎滴?給你臉了是不?”
“李泉!”
這話就有點過了,但凡路候書撂擔子不幹,他們的優勢就縮減很多。
“好了!這人說的話還不知是否可信,先將人關下去。”
路候書沒異議,還在回想書中對飛盜客的描述,雖然男人說的句句都對得上,但路候書還是覺得哪裏奇怪。
但是留活口,總是會讓人陷入危機。
他的到來早就改變了原定的命運軌跡,也找不到什麼原型,他隻能通過隻言片語來猜測,他隻是比別人多知道一點,其實除了自己分析,沒什麼用處。
路裏應了一聲,便走了,臨走之前還看了路候書一眼,眼神晦澀,但是路候書卻沒有看到。
路候書也轉身離開,他的任務完成了,剩餘的事情,都需要交給專業人士,他的任務隻是出謀劃策,至於是沒說完,聽不聽,反正他做自己的,路裏的命總能保住,別人他就不必管了。
路裏回到院子,便將自己鎖在房間,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單獨見路候書就渾身不自在。
以前也沒有這種情況,好像是從前幾天見了彭諱居開始的。
不過,剛才隻顧聽幾人爭論,一時忘了說件事。
路裏歎息,他是無意中打聽到彭諱居和一名神秘的高手談論,後來出現了一個黑袍麵具男,也不知道他怎麼知曉自己的事,不過那名高手也沒說自己是誰,隻說讓他不要插手此事。
他以為私下做的事會暴露,但彭諱居沒有找上他,說明那人對他並不在意,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這讓路裏更加好奇,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難不成是楊乾謀?
不過那人來無影去無蹤,他再也沒遇見過。
——
一連幾日,風摧之和代雲在院子裏安安生生,養花逗鳥,閑來趣談,過得好不自在。
反觀路候書忙裏忙外,整天進進出出,要不是眼下青腫,就他那麵無表情的樣子,還真看不出多辛苦。
路裏也聽說玉林這個青樓女會調一手好香,閑來無事就走一趟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