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我做了個夢,一個充滿悖論的夢。我夢見我瘦了。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那絕對是一個美麗的錯誤,一個沒找誰沒惹誰的下午,我非常無害的叼根煙在大街上晃悠,前麵一位身材火爆到極致的女人在我眼前娉婷,適時的小眼朝我忽閃忽閃;在此浪漫香豔且極具神秘感的邂逅之下,我倆並未像許仙與白娘子般同船共渡,繼而相知相識,結婚,生孩子。而是就另一事件相互交換了意見,且深入淺出的探討了相關及後續事宜,並最終達成初步共識。於是乎,先後針灸,有氧運動,藥物,手術齊齊上陣。在最最淋漓的時刻,她手捧什物,蹲在我身畔,柔和地問我:“先生,請問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我強支起腰身,無力地說:“能不能分期?分三十年?”
停!我右手顫巍巍地一路向下,小肚腩,消失;蘿卜腿,繼續消失;我都快哭出來了,褲子拉開條縫隙,換左手向前探摸·········呼!還好,裝備還算齊全,就是尺寸不對,大了一號。恩?誰幫我換的睡衣?樣式有點怪,不管了!先抽根煙先。煙呢?床頭空空的,另一邊,再摸,依舊。猛地坐起,環顧四周。我發現我身處的環境有些詭異,確切點是非常詭異。木質的門窗,木質的床,木質的桌椅,木製的橫梁。這還不算,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牆角,牆角隨意擺放著幾把明晃晃的刀,帶血的——殺豬刀。
“來人啊!”我淒厲的叫喚了一聲。
門吱呀一聲打開,進來一古裝扮相的青年男子,準確的說——是我的同事兼室友傻強帶著特有的湖南米粉味兒橫著進來了(太胖)。
傻強,真名他沒說,我也沒問過。其實,幹我們這行的,真名,除了警察,其他人都不告訴。因為老大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為什麼不叫他小強,大強,強生(好熟?),非叫傻強,那是一個邪惡的詛咒,我深信不移。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我們一起欣賞了武藤蘭,小澤瑪莉亞,鬆島楓,波多野結衣之後,我問出了我這輩子最為後悔的問題之一——你說嬌嬌是處女不?他盯著電腦,沒說話,隻是將左手從褲子裏拔出來,向我要了張維達麵巾紙後,換右手伸了進去。動作優雅,技術嫻熟,讓人心生敬畏。緊接著沒過幾天,冠希哥的攝影展不分空間,不分時間的隆重舉行,不僅讓我們一覽無遺的領略了他的個人風采,還使我們不期而然的將藝術上升到頂禮膜拜的高度。
“這是哪兒?我為什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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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拍古裝片麼?金瓶梅之**麼?我演的什麼角色?西門慶還是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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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導演,我隻演西門慶,別的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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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傻強的表情——很奇異,想哭,又想笑,還有那麼點不屑!“你這什麼表情?我欠你錢啊········”
“裝!”
“我裝什麼了?這是哪?給我支煙先!”
“接著裝!”
不對,這不是傻強,我確定以及肯定他不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少了兩顆齙牙。說話字正腔圓。口音也直接的破除了地域限製,由湖南版普通話過渡到濃烈的關中腔。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有種比百慕大三角更詭異,更恐怖的氣氛籠罩著我。我突然發覺今天的黃曆上應該是這樣寫的——宜睡覺,忌睜眼。恩,我打算嚐試下,雖然從沒信過。
“哎呦!”疑似傻強的靈長目動物踹了我一腳。無論力道,還是落點,像,完全跟我記憶深處裏的傻強完美的重合。
我“噌”的彈坐起來,揉著腰,正欲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女性親屬時,他開口了。並讓人無比欣慰的是,他說話終於超過了四個字。
“走!”
“去哪兒?”
“琛爺那兒!”
“誰?”
“韓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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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發誓願意多還他三文錢賭債的份兒上,我從他口中套得了如下情況:現為公元641年,即貞觀十五年。當今的皇帝是偉大的帝國主義軍火頭子,大國沙文主義的奠基人,唐太宗,李世民。這是個繁華,奢靡的時代,也是個欣欣向榮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