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議是簽了，但方臣心中始終抱有一絲希冀。
十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結束就結束了。
可聽到秦雪穎剛才的那一句話，方臣明白，十年的一切，終成泡影。
過去了，再也回不去！
“你笑什麼？”秦雪穎見狀，心中滋味莫名。
尤其是方臣看向自己的眼神，讓秦雪穎竟然有一種陌生感，仿佛兩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我笑，相識十年，卻從未真正了解。”
“我笑，為愛而囚，卻換來一紙離婚協議。”
“我笑，期待而來，卻落得敗興而歸。”
方臣自嘲笑了笑，接著道。
“沒什麼，我沒有可解釋的。你認為是什麼樣，那就什麼樣吧。”
說完，方臣就要離開。
多留在這裏一秒鍾，他都感覺到很不舒服。
見狀，秦雪穎沒由來一陣惱怒，當年的方臣什麼時候用過這種語氣跟她講話。
頓時，她微微沉聲道：“你打了人，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方臣冷笑：“是他欠揍，不需要理由。”
蘇夢嬈：“……”
她沒想到，方臣能說出這麼光混的話。
不過她覺得對，很對，也很解氣！
但秦雪穎聞言，氣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看到這一幕，跟在後麵的楊秘書，哪會讓自己的主子受欺負，頓時冷笑起來：“果然是從監獄裏出來的野蠻人，就知道用暴力解決問題。品行這麼低劣的人，就不應該放出來。
”
“閉嘴，我的品行，也是你能詆毀的？”方臣轉頭喝道，嚇得那楊秘書直接就噤了聲。
秦雪穎神色變了變，回想起從中學時代以來，方臣的點點滴滴，所作所為，以及最後為了她才被陷害進監獄。從品行上來說，確實沒問題。
想到這，秦雪穎歎了口氣，道：“方臣，你就聽我一句勸，楊家不是那麼好惹的，你先道個歉，後麵的事，我會幫你擺平，就當是償還當初我欠你的。”
可這話，直接讓方臣的神色變得極其怪異，目光中的譏諷又深了幾分。
“道歉，他不配。還有，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也不需要你的償還。看來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楊家蹦躂不了幾天，早做打算。”方臣說完，徑直轉身離開。
那冷漠、決絕的模樣，讓秦雪穎心中極不是滋味，一句話脫口而出：“方臣，你怎麼變成這樣？”
方臣駐足，反問道：“你說呢？”
秦雪穎愣了愣，旋即心中一顫。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
方臣走出了一段距離，突然停了下來。
後麵的蘇夢嬈一個沒注意，直接撞了上去，幾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幹嘛？”
蘇夢嬈沒好氣道，剛才她一直在想秦雪穎和楊琨的事，分了神。
“你不帶路，我怎麼走？”方臣道。
蘇夢嬈沉默片刻，旋即白了一眼：“不早說？”
“……”
方
臣覺得自己很無辜，但是他也清楚，跟女孩子、尤其是跟漂亮的女孩子講道理，是極不明智的行為。
好在蘇夢嬈也知道自己理虧，迅速朝前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