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隻剩最後三分之一,這次遇鬼事件的真相就在眼前。陳黎再度看起了日記。
星期六,晴,今天跟母親出去逛街,買了很多東西,也買了新的衣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渴望穿裙子。隻覺得穿上裙子很舒服。但是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死死看著我。
星期三,我又一次在醫院裏醒來,那一天跟母親出去逛街後的第二天我一個人外出被人綁架,我不知道他們把我綁到了哪裏,我隻記得過去的路上能聽見樹葉破碎的聲音,那應該是一個有許多落葉的地方,我被蒙著雙眼,什麼都看不見,然後就感覺不斷地有針紮在我的胸上,感覺注射了什麼東西,我的胸部變得很漲很漲,我不知道他們給我注射了什麼,再後來他們商量著給我打了麻藥說要做什麼手術,我感覺到他們切開了我的胸膛,然後聽見鋸子的聲音,我不知道他們切走了我的那一塊骨頭,再後來我就陷入了深深地沉睡,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裏,父母在床邊守著我,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們什麼都沒跟我說,直到我摸到自己的胸部,那是兩團非常大非常柔軟的東西,我知道我被注射了什麼,我也知道我變的像女孩一樣,有了胸部,而他們切開我的胸膛用鋸子切掉的是我的六根肋骨,我如今的體態已經和女孩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我的心理依舊是男孩,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受到這種折磨,世界為什麼對我不公平,我第一次想像姐姐一樣,脫離這個世界。
星期天,這是我被注射了藥劑取掉肋骨的不知道第多少天,這些天我每天躲在家裏,我不敢麵對現在這樣的自己,我怕自己不知道到底誰男是女。
星期六,我是一個女孩子,這真是最好的事情了,但是我為什麼沒有女孩子那麼柔軟的身體,那我是男孩嘛?好迷茫好迷茫我到底是男是女?!男孩子們都站著,那為什麼我蹲著,媽媽也告訴我,我要舉止得體,不能粗魯,我的字也寫的好清秀,像個女孩子,難道我是女的?
星期天,雨,前段日子我陷入了難以言喻的狀態,我像是瘋了,媽媽告訴我我總學著點女孩子的行為,習慣,那我現在難道不是女孩嘛?我有胸,身形還那麼瘦我為什麼不是女孩。
星期五,我又一次在醫院醒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並不清楚,我知道下體很痛,當我摸到下體的時候,之前被剝離生殖器形成的傷口已經變了,上麵是另一個器官,這是女性的生殖器,我徹底變成女孩子了?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我本來該是個男孩的,好痛苦,好痛苦!我為什麼會這樣?到底是為什麼?
星期天,雨,今天父親帶我出去,說要帶我散散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把我帶到了一片樹林裏,拿了一整套紅色的裙子給我,說讓我換上,還有內衣內褲,並且架好了相機,我順從的換上了裙子,隨後在父親的指導下拍了一張又一張照片,我原來是女孩子了嘛?原來是這樣嘛?我好痛苦啊!好想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日記到這裏便戛然而止,與相冊上所有的照片都對得上。但並沒有後續,線索到這裏就斷了。陳黎思索著,如果姐姐是白色的那一隻,那麼她為什麼會在牆裏,如果弟弟是黑色的那一隻那體型也對不上,一切好像明了了又好像又沒有後續。現在要找到日記裏提到的那個滿是落葉的地方,找到當年日記主人被注射藥物和取掉肋骨的地方,還有他當年做器官移植手術應該也是在那個地方。
陳黎一邊思索一邊離開這個空間,走到出口的時候眼前一陣白光閃過,等眼前恢複正常時才發覺自己已經不在會議室而是在一個莊園前,再仔細一看,就是那個消失了一個記者和攝像的莊園,此刻的莊園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人活動的痕跡,陳黎大著膽子一步步走進了莊園裏,試圖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