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二樓的瞬間,籠罩在自己身上的那一股寒意就消散了,陳黎招呼幾人先進了二樓最角落的房間裏,躲藏了起來。將房間裏的破舊家具將門堵了起來,夏枯跟張誌兩人蹲在牆角喘著粗氣。
躺在地上的劉不語突然神情猙獰了起來,一縷縷黑氣從他的身上飄散出來,劉不語突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幾人一看這架勢不對,連忙將劉不語的手拉開,但是仿佛有另一雙手,控製著他掐著自己,夏枯跟張誌兩人一人抓著一隻手,往外拉,但都被死死的掐了回去,陳黎見狀捏了一道破妄之力,打在劉不語的雙手上。
下一刻一道白色的身影浮現在幾人眼前,整個房間內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夏枯跟張誌連滾帶爬的走到了門邊,將家具全部移開,打開門就跑了出去留下陳黎跟劉不語在房間裏,麵對眼前的白色身影。這也是一個男人的魂,但是此刻麵容甚是嚇人,整張臉上都是黑色的痕跡,那是血液氧化後才形成的顏色。
眼前的男鬼突然貼到陳黎臉上,陳黎才看清眼前這個男鬼,整顆頭的一半已經被砸扁,被砸扁的那一半上所有的肌膚都是破損不堪,上麵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蛆蟲,其中一隻眼睛隻剩下一個空洞洞的眼眶裏麵什麼都沒有,另一隻眼睛隻剩下眼白,血液氧化的痕跡,都留存在他的七竅上,另外半張臉雖然還完整但也令人感到惡心,上麵有密密麻麻的孔洞。
陳黎跟眼前的男鬼對峙的時候,劉不語也漸漸轉醒,看見眼前的一幕,頓時愣在了原地,陳黎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趕緊走,劉不語雙腿顫抖著一步步慢慢的往門外挪動,一直到一隻腳跨出門外,劉不語也狂奔了起來,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陳黎看人都走完了,隨即發動了能力,破妄之力直接打在男鬼的手上將他的手掌擊穿,隨後在手掌上包裹了一層破妄之力,將男鬼直接摔在地上,狠狠的踹了兩腳。男鬼感到陳黎不好對付,立馬閃身消失在房間裏。
陳黎剛想離開這個房間,但是下一刻眼前瞬間黑了下來,這是破妄之眼無法看穿的那股黑氣,黑氣籠罩了整個房間,陳黎本想按照記憶直接從門口出去,但是當他走到門附近的時候卻發現那裏變成了一堵牆。隨後陳黎又在整個房間裏轉了一圈,此刻的房間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小盒子,外麵的人進不來,裏麵的人出不去。陳黎看著眼前的情況無奈的在房間中間盤腿坐下。本想使用瞬移出去,但是現在這種完全黑暗的環境,讓陳黎暫時不想出去,他需要在這個黑暗之中,找到解開所有謎團的鑰匙又或者說關鍵點。
陳黎被困在黑暗之中,外麵的三人正在瘋狂的逃竄著,此刻共有三隻鬼,一人一隻的在四處追趕著三人,而三樓的房間門也被打開,第四隻鬼從房間裏飄了出來,此刻四鬼開獵。
夏枯跑著跑著仿佛跑進了一條漫長的道路,夏枯越跑越不對勁,自己仿佛置身在一條深巷裏,周圍看不見任何別的東西,隻有黑漆漆的一片前後都不見光亮。夏枯隻能閉著眼往前衝,突然撞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抬起頭跟紅衣女鬼對上了視線,臉貼臉的瞬間,夏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夏枯抬著頭,紅衣女鬼整張臉都不完整,上麵的肌肉宛如一塊破舊的抹布,絲絲縷縷,半張臉甚至直接耷拉了下來。上麵還淅淅瀝瀝的滴著血,在看清女鬼的臉後,夏枯強忍著惡心,撐著自己站了起來往後跑,剛跑出一步,就被拉住了衣領,刺骨的寒意直接刺破了肌膚。
夏枯雙腿一軟再一次坐在了地上,紅衣女鬼戲謔的看著他,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手掐著他的脖子,一點點掐緊,寒意瘋狂的席卷著夏枯的身體,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又掉,掉了又起,眼看著死亡越來越近,夏枯鼓起勇氣,狠狠地給了眼前的女鬼一腳。女鬼被夏枯的一腳踹的呆愣在原地。
夏枯趁機掙脫,就向後跑去,跑了一陣子眼前突然出現了岔路,眼看身後的女鬼越來越近,夏枯依照男左女右,直接選了左邊的路一路狂奔,眼前再一次出現了紅衣女鬼。
女鬼從四麵八方圍住了夏枯,看著眼前的一圈女鬼,夏枯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探險過那麼多地方,第一次真實麵對一個鬼,夏枯不再管別的,隻知道如果自己不跑就會死在這裏,對著四周一陣拳打腳踢,隨後狠狠地往前一撞。
眼前的場景再一次變化,不再是漆黑的通道,而是衛生間,門外依然是一片黑暗,夏枯直接將衛生間的門關了起來,靠著門大口的喘著氣。
求生的欲望蓋過了恐懼的本能,回到安全的地方,讓夏枯的雙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止不住的顫抖,將廁所門鎖死,靠著門大口的喘著氣。這是夏枯探險以來離死亡最近的一次,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
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讓夏枯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敲門聲愈發暴躁了起來,夏枯死死抵著門,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也不敢移動一絲一毫。門外的鬼見一直敲不開門,就準備先去獵殺另外幾人。